“狗子，你们不是跻身者吗？为什么好像...好像根本没吃多东西的样子？”

其实蒋大海本来想说的是像饿死鬼一般，但是想起了狗子那“威胁，还是改变了说辞。

其他的动物此时也都吃完了，看着葫芦又拿出一包，再次投去了期待的目光。怀里的狗子虽然也有些挣扎，但是出于对现在这个模样的尊重，还是克制下了心中的欲望。

“这不是很正常嘛？时空里除了我们几个，什么都没有。”

虽然狗子说的有理有据，但是蒋大海还是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葫芦凭空变出各种东西的能力他是见识过的，这些跻身者就算比不上葫芦，那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其他世界？”

“因为我们出不去啊。”

“出不去？”

“嗯。”狗子吐着舌头的脑袋点了点，继续说道，“我们会一直在这里。”

“一直在这里？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直啊，永远的意思。”小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是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都用了地球上的语言，蒋大海还是听不懂。

“你们是被困在这里了吗？”

“不是啊。”蒋大海抚摸小狗的毛发的手一滞，却没影响他继续解释，“当然了，如果你说的是时空之外我们的确是去不了的。我估计也就只有葫芦大人有那种能力吧。”

是啊，蒋大海突然回忆起了葫芦的说法。他所在的宇宙，甚至可能是被包含在某个小世界内的，而数不清的小世界才共同的组成了时空。至于他现在的视觉和思维，是无法察觉的真正的真实的。当然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他可不会去向葫芦求证。毕竟就算自己猜测是对的，估计也只能迎来葫芦的一句低等评价...

“那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时空内没有时间。”

“好吧，那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呢？”

“时空里没有时间。”

“那总要有个起始吧？”

“时空里没有时间，所以也没有起始。”

“那你们在这里都干些什么？有什么目的呢？比如守护那些小世界什么的？”

“存在就一定要有目的吗？”

“......”

蒋大海第一次因为自己是人类而感觉到卑微，说真的，也许在狗子眼里这就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以他的思维却总觉得应该有个原因。

或许真的如狗子所说，存在并不一定要有目的，而所以也并不一定要有因为。毕竟在真的知道真相之前，一切的可疑都有可能是合理的，哪怕这种合理足以颠覆自己的世界观。

“存在就是存在，不需要有人创造。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东西本身就在那里，既存在于未来，也存在于过去，他出现在有的时候，同样出现在无的时候。”

蒋大海依然沉默着，思考狗子的话，他仿佛听到镜子提起过，只是现在的他却有了不一样别的感悟。

“这就是我们跻身者啊。”

狗子赶快总结了一下，然后挣脱开了蒋大海的怀抱，因为葫芦又开始发薯片了...

而蒋大海愣在原地，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