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瞒你们说,我在家吃的都没这好,住得也没这宽敞,感觉跟做梦似的!”何花有感而发。
田胜男也说,“可不是嘛,在家干的比这多,吃的比这差,我妈总说哪哪儿都用钱,干啥都用票,我这次下乡是下对了。”
李婷婷也忍不住附和,“我当初要下乡,我妈,我爸,我哥,死活不让,若是让他们看到我现在过的日子,怕不是要羡慕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院子里不止有肉香,饭香,还有青春洋溢,恣意张扬的笑声。
和这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知青院,今天又是白鸽作死的一天。
她们到小韩村已经有十来天了,白鸽只上过一次工,拔了半天草,连一条垄沟都没拔完,还把秧苗拔掉不少。
大队长见她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试错成本太高,损害的就是集体利益,所以他又安排白鸽跟着小孩子去割猪草,谁知猪草没割回来,倒是把手割破了,为此又晕了一次。
大队长撂下狠话,“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走,一个工分没有,秋收后怎么分粮食,恐怕跟大队借的那些粮都还不上!”
白鸽怎么能任由大队长这么跟她说话,直接怼回去,“那点粗粮都让那些知青吃了,我可一点没吃,怪剌嗓子的,再说,就算不下地,我也有粮吃,不劳你费心!”
大队长被气个半死,至此以后也不再管白鸽,爱来就来,不来拉到,既然人家都说不差这点工分了,他也权当村里没有这个人。
只是他能眼不见为净,知青院的人却不能。
白鸽自从不上工后,每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着小皮鞋,布拉吉在村子里溜达,知青院的值班表对于她来说如同虚设,该她做饭的日子,她说不会做,该她挑水的日子,她说不会挑,问题是她还不直接说。
就比如今天,大家上工回来,第一时间想冲个澡,却发现水缸里根本没水。
大伙问白康宇怎么回事,他很笃定的说今天轮到他挑水,他早上上工之前就挑了水,把水缸装满了,即便中午做饭用掉一些,也不应该一点不剩。
“会不会是杨柳她们回来,把水缸里的水用了!”
“应该不会,她们就晚上回来睡个觉,衣服都不在这边洗!”
“就是,中午也没见她们回来,不会是她们做的!”
“除了杨柳她们,还有谁?”
一语点醒梦中人,卓红努了努嘴,“还有谁,屋里躺着的那位!”
白康宇让进去个女知青把白鸽叫出来,他们要当面问问。
卓红,刘翠翠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动地方,最后这事就落在了张翠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