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让你看笑话了。不是不去,这件事说来话长。”
“原先,我们家以为是段良缘。嫁过去没几年,淮如就回家拿了好几趟粮食,逢年过节回娘家带的那些东西我们都不想说,那个贾东旭结婚第一年来过一趟就再没来过。”
“那散酒的质量都没村口的强,我们就问淮如是不是受欺负了,过得不好,她次次都说好。”
“有一年我们去城里,想看看妹妹到底过的咋样,贾家那个老太婆太可恨了,她以为我们来吃白食。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看不起我们,我爹这么大年纪哪受的了这个冤枉,放下半袋子粮食直接走了,从此再不来往。”
“再今年,淮如又来借粮食,可谁要她还啊。问题今年没有啊,多的村里都收走了,最后我爹还是没忍心从哪里辙摸出几个土豆让她带去。”
大牛说话还是比较含蓄,他是知恩图报的,当年全靠秦淮如的彩礼才使的大牛结婚,不然现在还在打光棍。
“你说贾家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只可怜我那妹妹。”二牛说就不客气了,二牛结婚是老秦砸锅卖铁的手笔,跟贾家就没关系了。
刘洪贵没想到这一茬,难怪秦家没一个人去看,不过这贾家貌似也没亲戚过来。关乎贾家的事他不能评价,更不想评价。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在座没有谁是大人物,成天点评谁,能安稳健康的活着已是奢幸。
几人刚回到秦淮如家,这里屋热闹着,看来秦淮如她爹妈回来了。老远看去,秦京如带着两小孩在玩。
“刘哥,喝茶。”
刚进门,秦京如就端上茶来,怪是热心,眉眼间有些害羞。
刘洪贵接过茶水道谢。跟秦父秦母打了个招呼,便战术性喝茶。
这茶叶看着有些暗黄,喝起来有股子淡淡的香气。杯子是个粗瓷杯,摸着还有颗粒。在农村也算是好物件了,这年头可不是家家户户有搪瓷杯的。
瞧屋里秦父秦母,眼看着自己莫名的微笑,手上端着却是瓦罐杯。
不知这笑容是何意,刘洪贵被盯的有些难受,微转目光看看小孩子。这俩小孩也好奇的盯着刘洪贵,刘洪贵有些尴尬。
大牛跟秦父附耳几句,秦母在旁不断点头,随后几人去了里屋,二牛拿着兔子去屋外处理去了。
“刘哥,城里好玩吗?”秦京如鼓足了勇气,终于开口。
刘洪贵早就看见那扭立难安的身子,他也没开话头。这时见秦京如说话,刘洪贵微笑道。
“可能村里更好玩一些。”
“怎么可能,城里有唱大戏的,还有很多商店,有很多衣服。听说还时不时放电影呢。”
“呃,是的。不过我更喜欢这山野间的生活,去山上打打野味。”
秦京如见被反驳了,气鼓鼓的说道:“你真来了,就不喜欢了。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不干活就没有工分,就算挣足了工分也没多少钱。哪还有心思摸鱼抓兔。”
这一说也是,刘洪贵想了想还真没可能摸鱼。两人这会儿沉默下来,刘洪贵不知说什么,大家没这么熟。
另外秦京如说话比较直快,主观意识较为强烈,反驳就像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