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妆奁一般都是放在卧室的,陈树才不方便进,所以抬到堂屋拿了钱就走了。
“看看放哪里。”
“放到靠窗户的墙边吧,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听起来就很惬意呢!”贺岩清抚摸着妆奁上的祥云花纹,爱不释手,听到云卿泽说话,随口回了。
“你读过书?”云卿泽心中有些诧异,这时代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使是官宦人家的女子,也大多都是读些《女则》、《女戒》一类的,在乡下就更不用说了,男子都没几个读过书的,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怎么你不知道吗?我父亲是个秀才,他在世时,可是在青云书院当过好多年先生的。”贺岩清心虚的搬出了原主过世多年的父亲。
“哦?原来如此。”见云卿泽没再问,贺岩清这才松了口气。
晚上吃过饭,云卿泽说第二天要带着贺岩清去县城一趟,添置些日常用品回来,可把贺岩清高兴坏了,躺在床上愣是半晚上没睡着。
“赶快睡觉,明天起不来就不去了。”云卿泽禁欲已久,奈何身边的姑娘却丝毫没有防备之心,虽说两人都穿着贴身寝衣,遮的严严实实,可夏季衣服本来就轻薄,她翻来覆去翻身,这床又不大,多多少少两个人会有些身体接触,最意外的是,一向不喜与人有身体接触的云卿泽竟然不反感与贺岩清的接触,甚至于这会儿还有些心猿意马。要不是看她年龄尚小,身板又单薄,这会儿就她这无意识的撩拨,他早就化身为狼了。
“可是,我睡不着。”贺岩清趴在床上有些苦恼,她也想快点睡着,这样明天才有精神逛街嘛:“要不,我们聊会儿天?”
“聊什么?”
“我想想,有了,我们都成亲了,可是咱俩一点儿都不熟啊,不如,我们各自做个自我介绍?我先来,我叫贺岩清,贺喜的贺,岩石的岩,清净的清。青县人,今年十六岁,生肖羊,生辰八月十五的,血型不太清楚,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喜欢养花,不过养不太好,我不挑食,除了不爱吃的就都是爱吃的,差不多就这些吧,现在该你了。”今晚的月光很亮,从窗户里照进来刚好看到床上,贺岩清说完,眼巴巴的望向云卿泽,云卿泽甚至能从她大大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
“你的名字倒是有趣,有什么含义吗?”云卿泽不答反问。
“我记得我爹爹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说不能因为自己身为女子就软弱,女子也要有一颗坚强的心,不要依附于任何人,所以当时取了“岩”这个字。”
“那最后一个字呢?是玉洁冰清之意?”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一见钟情不过如此,也许这是作为父亲对女儿未来美好的希冀吧。”
“应该是吧,只是这世间哪有这么美好的爱情?一见钟情这种事情,钟的不过是脸罢了!”
“哦?”
“难道不是吗?连对方什么性格脾性都不知道,就一见钟情,不过是觊觎对方的皮相,为自己的轻浮找借口罢了。”
“你这见解倒是独特。”
“闲来无事,随便乱想而已。现在是不是该你做介绍了?”
“我的名字你知道了,我比你大五岁,生肖虎,生辰九月二十二,喜欢蓝色。”
“没了?你还没说你哪里人呢?”
“长安人士。”
“长安,你家是京城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