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脸的水,脑子一时有点乱。
“巫夫人?”巫镇道:“你唤的,可是我夫人?”
巫这个姓,实在不多。
蒋子实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四下一看。
没有看见桑云亭。
他突然就慌了。
巫镇眉头一皱,加重语气:“你刚才唤的,可是我夫人?”
蒋子实张了张嘴:“我……”
“幸大人,这个人,是你的手下吧?”巫镇沉着脸:“你今天非要拽我来这里,跟我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这就是你的惊喜?你的手下,竟然敢觊觎我夫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幸承平不动声色的已经在屋子里找了一圈。
没找到桑云亭,他也很懵。
这下就不好办了。
抓奸抓双,抓贼抓脏,这是要有证据的。
要是刚才门一打开,里面一男一女两人,哪怕只是衣冠楚楚对坐吃饭,那也算抓着了。
到时候桑云亭就算是浑身上下都是嘴,也说不清楚。
巫镇今天,就丢人丢大了。
但是门一打开,只有蒋子实一个人,桑云亭的影子都没看着。
这算怎么回事?
除非你在房间里把桑云亭给找出来,不然的话,就算是蒋子实说出花儿来,那也没用。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
要是一个男人,可以凭空捏造一个不在场的女子,就能毁了这女子的名声,那这事情就太可怕了。
那些娶不到妻子的男人,在街上随口那么一说,谁家小姐和我有关系。
他口中的小姐,就不得不碍于名声嫁给他。
这不但小姐不能同意,小姐的家人也不同意。
只有一个办法,把这个男人抓住,打死。
了事。
谁家没有妻女,这种处理方法大家都同意。既然女子名声犹如性命一般重要,那你毁人清白,就是要人性命。
要人性命,就等同故意杀人,自然要从重处罚。
蒋子实看着面前黑着脸的巫镇,心里慌乱无比。
但事已至此,只能咬牙按照计划来。
“不,不是,巫大人误会了,我和巫夫人……我们今天是有些事情,约在这里见面,你看……”
蒋子实一指。
另外一边,是另一个人的碗筷,酒杯。
证明这包厢里,是有两个人的。
詹文山过去看了一眼,道:“大人,这一套碗筷,杯子,是干净的,完全没有人用过。”
蒋子实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
对,桑云亭进门虽然坐下了,但是,一口没吃一口没喝,就连杯子里,也没倒一滴酒。
巫镇道:“所以呢,这几个没有人用过的碗筷,就能证明我夫人来过?还是,准备来?”
蒋子实说不出话来。
这太牵强了。
现在天冷,外面的女子出门,很多都带着帽子,白纱垂下,又挡脸又挡风。
桑云亭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戴着帽子。
没人见过她,就算是有,伙计的证词,也不能算是证据。
蒋子实细细地回忆了昏过去之前的那一幕,心一横:“巫夫人一定还在这屋子里,肯定是不好意思见巫大人,怕说不清楚,所以躲起来了。”
蒋子实说着,冲到屏风边,一下子扒拉开屏风。
桑云亭当然不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