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藏真的达到了九十八，只有最开始的一部分，有些草率了，直接以笔入纸，没有一个空中动作。

王大令则比钱藏真少了一分，但他扣分是在最后部位，出纸时过于潇洒。

再之后就是李阳兵，也是九十七，问题出在了中间，似乎是有些急躁了，头尾都处理得非常好。

毕竟都是姓李的，很多动作都有共性。

卫子墨和司马道福都在九十左右，那三个老学员居然都比他们还高出两分。

这次的测试时间最短，也见效最快。

至此李满城所有任务都已经完成了，身后跟着的助教记录完分数，就该莫凝香上场了。

“斗者有六要：一曰气；二曰韵；三曰思；四曰景；五曰笔；六曰墨。”

莫凝香的声音还是那么吸引人，一句话就说清楚了她对斗者的见解。

“这仅是法画师的基础，想要进入更加深奥广博的书道，万里前程更需猛着鞭。”

莫凝香的话简短而有力，配合着她冷若冰山的声音，更加沁人心脾。

“最后一场精神力测试，如若不行，趁早下山。”

这一句话，给所有人敲响了警钟。

确实就是这样，前边的测试再好，精神力不行，就只能下山。

对比起臂力测试的信心，现在所有人都有些紧张了。

也就几个世家子早就体验过家族的捶打，早有准备。

其他所有没经历过的，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害怕。

“我数十个数，过五，即合格。”

不等众人思考，莫凝香直接开始念了起来！

“一！”

又是一阵风迎面吹来，但这风不作用身体，直接击穿头盖骨，直达脑干的神经核。

卫子墨只感觉双脚有些打颤，紧张的像个社恐者被绑在舞台中间，无处躲藏，无地自容。

“二！”

如果刚才的风只是吹到了脑中的神经核，那这一声就是在用手触摸大脑皮层了。

卫子墨身体摇摇欲坠，王大令和钱藏真都有些惊讶。

不会吧，这么弱的精神力，莫非你还在藏拙？

可这也不像是装的啊？真要是装的，那也太像了吧。

“子墨书友，不能倒下，你得站着啊！”

“想想那些大长腿，你得把她们比下去啊，你才是最出彩的那个！”

王大令似乎很了解卫子墨，尽管两人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两天。

听到大长腿，卫子墨一下反应了过来，对啊，承受不住精神冲击，可以转移注意力啊。

“三！”

“腿腿腿，我就要把她们比下去，钰的腿，福的腿，香的腿……”

尽管卫子墨并不是真的迷恋女人的腿，可嘴里一念出来，就感觉心里舒服了不少。

“四！”

莫凝香念数字的时间越来越短，三和四几乎只差了几分钟，让很多人都来不及反应。

“啊！我次奥，我好怕啊！”

有人放开喉咙，把内心的恐惧喊了出来。

其他人也都有各自的方法，唯独卫子墨仿佛在吐口水一样，腿腿腿腿的念着。

四就是一个分水岭，到了五就算及格，再往上，每多一个数字，就是几十分的差距。

“兄弟，不能倒啊，多撑一会，那都是几十万的钱啊！”

对于钱藏真来说，他是一分钱都不想花，看卫子墨的衣着，估计也是和他一样的家境贫寒。

毕竟法画师绝对是穷人能挨着边的，任何一向开支，足以拖垮一个普通家庭。

“钱钱钱，有钱就有腿，腿，钱！”

卫子墨又找到了腿之外的方向，尽管不少人都有些扛不住了，可只有卫子墨表现得最夸张。

“五！”

莫凝香这个数字等了很久才喊出来，似乎已经看到了卫子墨的极限，五字一出口，卫子墨第一个倒下。

“我次奥，她不是在装啊，真这么弱啊。”

“哼，有力气又怎样，不还是个弱智！”

李阳兵看到卫子墨倒得这么彻底，嘴角终于露出了微笑。

鹿山书院这么低的及格线，都不能抗不住几秒，创作的法画斗者，又能强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