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打赌,嬴政跟自己手拉手,这种亲密程度,已经超越了他亲弟弟成蟜。
无论是他妈赵姬,他爹子楚亦或是吕不韦。
自他记事儿起,绝对再也没牵过手。
“嬴政老弟原来说这个,在吾家乡的五峰山上。
有一白胡子老道,不仅教了吾识文断字,还教会了吾许多东西。”
果然谎话要少说,否则,一连串儿圆谎,可是很烧脑的。
“老道?此老道恐怕不是凡人,欧阳兄,不知兄台之师道号如何称呼?”
一听他说起老道,嬴政瞬间感兴趣起来。
“嬴政老弟,这个为兄不可说,拜师之日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严令,不可透露一丝消息,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尚且千金,更何况此乃师父之命?”
欧阳天丰猛的想到,眼前的嬴政、最终死在了各种各样的不老丹上。
顿时心里一惊,这厮以后要是问劳资要丹药,那可就麻烦了。
“当然,欧阳兄既不方便那就不用纠结,吾等还是先去见识见识神器再说。”
下课楼后,赵高早已在外牵马等候。
三人纵马出了咸阳城,往城南而去。
兵器制造司原来在城南?
还好没走西门,要不那个龟孙城门军就得解放了。
见了实物,果然如他所料,弓弩和枪弩都无比的精致。
“蹦…………”
试拉了一把果然弹性十足。
“箭矢呢,嬴政老弟?如此强弓当然得配上利箭,方能发挥出最大效果。”
欧阳天丰也很好奇,这玩意能不能一箭射杀野猪。
“取箭矢、箭靶来,今日本公子要和欧阳兄一较高下,不知欧阳兄意下如何?”
嬴政接过他递过来的弓,拉了一下,颇为满意,禁不住踌躇满志道。
“好啊!嬴政老弟,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欧阳天丰知道此人心高气傲,又悄无声息的给他下套了。
借着今日的比试,我得让你跟劳资义结金兰,插血为盟。
劳资就帮你出出主意、打打仗、害害人,那才师出有名嘛!
“欧阳兄此言差矣,吾又不是小孩子,还哭鼻子,吾从小熟读经典,勤练弓马,又岂会输给欧阳兄?”
意气风发的嬴政,此时已经不再是,那个日日被吕不韦呵斥的孩子。
千古一帝的豪气,已经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好!嬴政老弟原来是书香门第的公子,为兄冒犯了,不过为兄颇为好奇,嬴政老弟为何醉心于兵器之道,应该更注重于权谋之道才对。”
说起这些来,嬴政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哦!欧阳兄何出此言?”
“书香门第子弟,大多会入朝为官,当然得精通权谋之道,而兵器之道,主杀戮,和儒家仁义之道背道而驰也!”
欧阳天丰扭头盯着嬴政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一点什么。
“杀戮之道,欧阳兄,眼下七雄并立,战事不断,百姓疾苦,何来仁义治理之里机?不走杀戮之道,天下如何太平?”
草!
这是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话么?
如此年龄,都在考虑一统天下了。
果然与众不同也!
“嬴政老弟,其实一统天下,杀戮之道虽为首选,但评的是国力,确切的说是库里的金银粮食,行其它之道,照样可以达到此目的。”
此言一出,嬴政不禁眼露疑惑之光,紧紧的盯着欧阳天丰,似乎在重新审视眼前之人。
打仗?
可也有很多种玩儿法哟!
军事战,经济战等等,不过大秦嘛!
“殿下,神器取来了,箭靶放在多少步合适?”
随着赵高的一声大喊,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