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勾唇一笑，无视突如其来的阴冷狂风。

对着神像招了招手，仿佛好友之间的亲密招呼。

“嗨，亲爱的朋友，你期待跟我见面吗？”

神像依旧灰扑扑的，一丝反应也无，手里握着的正方体，跟魔方有点像，却又不完全相似。

符九绕着神像转动一圈，最后停在面前，笑着看向没有五官的脸，抬手戳了戳正方体。

【警告！警告！检测到玩家有暴力行为，请立即停止！】

她像是没听见小萌004的发怒，五指张开握住正方体，似乎要把正方形给掰下来。

【警告！如果玩家继续暴力行为，将进行处罚！】

有反应不正说明她找对了地方，反应还如此大……

符九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突然间，一股电流从天灵盖直窜到脚踝，全身发麻。

她冷嗤一声，友好地提出建议：“电击已经淘汰了，没什么用，下次记得换个方式。”

【……】

咯嚓！

正方体被她握在手里，原本无脸的神像竟出现了五官，只不过分外扭曲，根本看不出模样。

下一秒，正方体连带着神像一起，化为砂砾流散。

周围景象扭曲，一座宫殿缓缓浮现，而符九仿佛一抹灵魂，穿透遮挡的障碍被吸了进去。

再次落脚，四周视野开阔，正上方是一把奢华的座椅。

看不清脸的枯槁老人脚踩虚空，转瞬间来到跟前，而原本佝偻的腰竟是变得笔挺，身型看起来年轻不少。

他以一种胜券在握的姿态负手而立，明明没有五官，却给人一种注视感，且目光阴森又傲慢。

符九感觉到他应该在打量自己，裸露而又针对。

一道很是沙哑沉闷的声音从他的脸上发出。

“小丫头，弄碎了我的神像，就用自身来还吧。”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符九微垂着眸，抚摸着刀上的红布，散漫的勾了下唇。

“……”无脸人卡了一下，声音里透出些许不快：“你既闯入这里，便该知道杀不死我。”

他一边说着，转过身对着上方的座椅。

“在这里，有权利，能永生，难道不好吗？”

“你所谓的永生就是抓人做神像？”

无脸人：“……”

符九挑眉：“用他们的灵魂与记忆，来供养自己，还说的如此堂而皇之，真可恶啊。”

神像不是用石头打造，而是以人的血肉为主，再以别的材料为辅，足矣镇压许多亡灵。

至于那块正方体……

无脸人突然回身，一甩袖子：“呵，当初我的血肉被造成神像，如今用你的，有何不可？”

符九懒得继续跟他废话，“是谁把你造成神像，让你在这里镇压那些鬼魂？”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怎么，你不想从这里出去？还是说你喜欢成为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啧——”

符九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眸子睁大：“原来你喜欢囚禁这一卦，怪不得怪不得。”

“你放屁！”无脸人藏在广袖下的拳头，攥得死紧，斗气似的回了一句：“你根本什么也不懂！”

“啊对对对，我不懂，所以……”符九解开红布，掏出那把大刀：“你死了，我可能就懂了。”

在刀即将砍下的前一秒，无脸人踏着虚空躲避。

“你话没说完就动手？”

一般人都喜欢说完话再动手，可符九根本不讲常规。

她没有说话，只是挥动大刀朝无脸人的方向砍过去。

无脸人也就是看起来气势足，实则没什么力量，相反他很弱，但也杀不死就是了。

不过痛感还存在，所以他不停闪躲，可宫殿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