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名带着老年镜，穿着工作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阿姨喊道。

“真是越长越帅，长这么高都快赶上你爸了吧。”

“谢谢阿姨。您也一点不显老，气色真好。”

凌零赶忙道谢回应。

“哎呦呦，嘴还和小时候一样甜。”

凌零微笑回应，顺嘴问了一句：

“这些幽灵系御兽围住那只小调皮鬼干嘛？”

“哎，说起来这只调皮鬼也有点可怜。”

饲养员阿姨扶了一下眼镜，继续说道：

“父亲早亡，母亲生完它没多久也走了。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双亲的保护。”

“因为他们的种族特性，它的父母偷了不少东西，也就结怨了不少御兽，还有很多御兽都对调皮鬼这个种族有了偏见。”

“本来幽灵系御兽就喜欢搞怪，这只调皮鬼也就成了它们玩耍的目标，它才出生不到一周，也没有能力反抗，就缩在角落听着别的御兽嘲笑。”

“不过他们大都是玩闹，也不会动手，我期间管过一两次，并没多大作用，我看没太大影响就没管过了。”

凌零默默听完阿姨的讲述，他很感同身受，因为这很像上一世的他，从小受着冷眼和嘲笑长大。

小小的年龄要比别人懂事十倍，随着长大，大学毕业，上班，心里的那份自卑深深的埋入心底。

“皮～，皮皮～，皮皮～”

调皮鬼在用很弱小的声音叫着。周围的叫声很杂乱，很难听得清它的叫声。

本来身材就小，缩着身子更显可怜。

“阿姨，我能帮帮它吗？”

凌零用温和而又坚定的口吻问道。

饲养员从墙角顺起一杆长杆，递给了凌零。

“用这个把它们驱散就好，这些幽灵系御兽就是调皮了一些，没有太大恶意的。”

凌零接过长杆，朝着护栏里的幽灵系御兽圈挥去。

这根长杆明显是受到部分附魔的，能够伤害到幽灵系御兽，凌零也没有太用力。

那群幽灵系御兽看到长杆挥来，也马上作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最后只剩小调皮鬼孤零零一个兽缩在那里。

凌零的爸妈这时候也从远处缓缓走来。

“阿姨，我想进去抱抱它。”

饲养员阿姨看着即将到来的凌兆阳夫妻，没有犹豫打开了护栏的大门：

“去吧，孩子。”

凌零迈开腿快速跑到小调皮鬼旁边。

他先用右手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小调皮鬼，轻声说道：

“我能抱抱你吗？”

“皮～皮～”

小调皮鬼叫声的语调平和带着一点激动，它用双眼紧紧盯住这个人类，它知道刚才是他帮了自己。

凌零用双手托起小调皮鬼，然后抱在了怀里。

他用手轻轻摸着小调皮鬼，轻轻地，轻轻地。

“皮皮～皮皮～”

小调皮鬼依旧缩着爪子，用细声的叫声回应。

他知道自己走后这只小调皮鬼的处境不会改善，他不能要求这座御兽屋单独饲养这只刚出生的幽灵系御兽。他没这个权利，别人也没这种义务。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契约它，把它带走！

想起前世小时候，自己捡路上垃圾桶里的塑料瓶，会有同学有组织地追着自己，围着自己。他们有时会扬起我的破烂袋子，让瓶子洒落一地，围着我喊我“垃圾大王”。

我从未得到任何人的真心爱意，但这一次，我想给它一个温暖的家。

契约的想法一冒出，凌零就越发坚定自己契约的信念。

“小调皮鬼，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想契约你，成为我一辈子的伙伴。”

“我会照顾你，呵护你，陪伴你，如果你愿意，就请举起你的右爪。”

说着凌零把小调皮鬼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小调皮鬼没有立刻举起自己的右爪，它在考虑，是不是真的要离开这里，跟着眼前这个人类走掉。

凌零的父母也进入了这块场地，也听到了凌零刚才的话。

“爸妈，我想契约它，让它成为我第一只契约的伙伴！”

凌零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到。

林秀依旧挽着凌兆阳的胳膊，双方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微笑说到：“这是你的自由孩子！”

“我们两个会像疼你一样疼它*^_^*”

凌零半蹲下来，用自己的额头靠近小调皮鬼额头，贴贴成功之后，凌零又细声细语问了一次：

“答应我好吗？”

小调皮鬼也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爪。

凌零趁此发动自己的契约仪式，用意识碰触小调皮鬼的心灵深处，小调皮鬼也没做任何反抗。

至此，契约达成！

不远处的吼吼鲸不知在发什么疯，从水面上一跃而起，裹挟着巨大的海浪。

“咔嚓！咔嚓！咔嚓！”

林秀早在一旁疯狂走位，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角度，手机上记录下了这最美好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