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跑哪里去了?”
昨日王长寻刚到的时候,陈乙平还不清楚他的来路。
可新人进来,总有好奇者去打听,一听说此人是邱长良带出来的时候,便立马有人将这個消息告知给了陈乙平。
谁不晓得,最近陈乙平找邱长良快找疯了。
王长寻作为刚来者,当然不知情,此刻他回道:“在下两月多以前,便离开了秋闵坊,之后与邱符师交际不多,并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瞧着陈乙平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王长寻内心莫名。
然而他还是冷静回道:“在下真不知道。”
陈乙平见罢也没再多说,拿出一百份材料,道:“每日至少交来四张中品符箓,二十天,完成八十张符箓之后,再来拿材料。”
王长寻道了声谢,将东西接了过来,走出大堂,暗道:“竟还白赚二十份材料。”
之前王长寻由于是长期一人制作符箓,他已经忘记制符会有失败这個概念。
眼下他领取的这一百份,最终只需交八十张便可,剩下二十份是给他的容错。
当然,王长寻每日也可以交的更多,但只要完成八十张,他便可以再度申领。
看着王长寻离去,陈乙平心依旧无法平静。
“该死的邱长良,这厮什么时候生出那么大胆气。”
陈乙平一下又想起数月前的那個夜晚,他悔不当初。
陈乙平与邱长良的交情倒也谈不上多深,只是因为两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爱好,喜欢勾栏听曲。
一来二去,又都是符师,便熟络起来。
那天晚上,同往常一般,多名玄灵坊市的符师聚在鸳鸯楼一起饮酒作乐。
人嘛,喝多了几杯,便喜欢说些大话,显摆自己。
譬如紫金铺的镇店符师,便说自己有一根由【黄香竹】制作的一阶符笔,可让符箓成符率提高两成。
陈乙平作为玄灵坊市仅次于许铭禅的符师,怎么允许风头被他人抢去。
立马便掏出自己的宝贝,一本符箓古籍,随即引起一阵惊叹和吹捧。
然后便又到了几人经常玩耍的赌博环节。
猜一個姿色上佳的清倌人是否是個雏。
赌注便是赢者可以将那本古籍借阅一月,输者要为陈乙平制符半年。
赌注很大,在场的人只有邱长良接下。
很显然,邱长良赢了。
陈乙平虽说那晚喝的有些多,但第二日也不好反悔。
况且,邱长良此人他还是了解的,胆小怕事,又只是一個炼气中期,断不敢携物潜逃。
却真没想到,邱长良竟还真消失了。
那本符箓古籍,是陈乙平花费了不小精力,以及大半辈子的积蓄,且卖家急着出手,他方才购得。
连他自己都还未学会。
在邱长良消失之后,陈乙平紧急发动人脉,将青山府西南地界打听了個遍,都没找到此人。
“气煞我也!”
陈乙平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将不远处的学徒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