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慧这样的丑八怪,也能让当朝摄政王,为她做到这份上,那她的容貌,也算是顶尖,她可不信,摄政王能坐怀不乱。
而轩辕宸只是淡漠的扫了郑仙儿一眼,便别开脸,将目光落在郑明慧身上,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畔:“郑小姐,你觉得呢?若你为郑老夫人求情,那本王可以饶她一命……”反之,若不是求情,那这三十鞭,也逃不了。
这声音是那样的柔软,让人心情舒畅。
闻声,郑明慧将目光落在秦香莲身上,眼神中带了疏离。
而郑仙儿恳求:“二姐,祖母是我们的长辈,况且祖母一直待二姐极好的,还请二姐替祖母求求情吧!”
“极好?”听到郑仙儿的这番话,郑明慧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记得七岁那一年,祖母命母亲上甘露寺,为祖父求一盏长命灯,可母亲刚离开,祖母便露出獠牙,命身边的婆子,将府中下人的衣裳,都扔给她洗,还说傍晚若不洗完,便不许吃饭,还威胁她,如果她敢告诉母亲,就一纸休书,休掉母亲。
她明白,一旦休书立下,那么便再无回旋余地。
于是……
她才委曲求全,可她的委曲求全,却换来祖母更多的折磨。
她不明白,明明她才是她的嫡孙,可她对她却从未有过感情,甚至还摆脸色,给她难堪。
“三妹,你这才回府,应该不知道吧,方才祖母可是当着王爷的面,说是要请出家法啊!既然祖母都这么要求了,那姐姐也不好抚了祖母的心意!”
郑明慧说的斩钉截铁,字字如雷贯耳,落入秦香莲耳中,却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头顶。
手止不住的在颤抖,显然是被这孽子气的不轻。
“郑明慧,老身是你的祖母,你真的狠心让人鞭打老身,你不怕外界传你不孝不悌!”秦香莲杵着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杵,那地面上裂出一条缝来。
这质问的声音传入郑明慧耳中,无辜的辩驳道:“祖母,你这可是冤枉孙女了,鞭打您,这可是王爷下的令,谁让你方才当着王爷的面,敢辱骂他呢?这也怪不得孙女啊!”
郑明慧将自己摘的个干净。
方才可是秦香莲主动招惹的轩辕宸,人家才动怒的,这要怪也只能怪她,谁叫她嘴贱呢?
见郑明慧装无辜的样子,秦香莲气急败坏,恨不得将拐杖砸在她头顶。
但迎上轩辕宸那冰冷的眼神,秦香莲生生忍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请郑尚书,亲自鞭打郑老夫人,不许徇私,若让本王发现,你未尽全力,那这户部尚书的职位,也可以让有能者担当!”
轩辕宸的这番话,涌入郑天德耳畔,他再也不敢辩驳,直接拿起长鞭,朝秦香莲走来。
“天德,老身是你的母亲,你怎敢鞭打老身?你可别忘记了,是老身将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如果没有老身的省吃俭用,也不可能将你养这么大,如今你更不可能位极人臣,你这可是弑母,你就不怕让天下让人耻笑吗?”
见郑天德一步一步靠近,秦香莲全身发凉,后背的汗水已将衣裳浸湿,一会凉,一会热,冰火两重天。
那脸是时而发白,时而发青,极其精彩绝伦。
她想拿这些事,让郑天德手下留情,可她却忘记了,她的儿子是个凉薄的,亲人再重要,也比不得仕途重要。
更何况,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位子,可不能因为无知妇孺的话,而葬送。
“母亲,儿子别无选择,还请你原谅!”
这话一落下,便见身边的小厮上前,将秦香莲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郑天德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的朝秦香莲的后背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