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可有评语。”小丫鬟故意问道。

“歌喉清亮，曲调动听，美人新词，九分，可位列仙班。”

“呵呵！”

石渊扔给出九两银子。

小丫鬟收完之后，回到茜茜姑娘的阁楼，一进门就听到姑娘问道：“月儿，怎么样，有评语？”

“姑娘莫急。那位公子说姑娘歌喉清亮，曲调动听，美人新词！”

“九分，可位列仙班哩。”小丫头笑了笑。

茜茜姑娘闻言，对石渊的评价和评分很满意，但又静下心来一个人思索着，一种无力的失落感袭来，她只能喊道：“月儿，你先去忙吧。”

月儿走后，茜茜姑娘独坐瑶床，嘴里喃喃自语，“九分，位列仙班。”

“为什么不是十全十美呢？”

她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觉得仙人不应该都是完美的吗？而石渊给的九分，剩一分会不会是因为她自己的出身。

听着外面妈妈的宣布，这一届的花魁还是落在凤来楼上，也就是她的头上，没有继续多想其他的。

茜茜姑娘已经听到了，接下来她要抛花球，选入幕之宾了，这意味着从今天之后，自己便不是清白了。

一炷香之后，她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花楼上，看着下面的一百多人里，此刻正伸着手喊着“扔给我！“”

茜茜姑娘抱着花球，在那人群之中寻视着，一会儿看了左边，一会儿看了右边，没有看到石渊的身影，她心里有些紧张。

最后在梁柱下看见了石渊，此刻他抱着双手目光也看着她。

二人目光对视了一下，随后茜茜姑娘毫不犹豫地将花球抛向石渊，石渊伸手接着，然后笑了一笑。

……

子时中，大概十二点后，石渊已经离开了凤来楼。

一个人走在灯暗的浔江河畔边，走的时候他还看见赵富民三个在花楼下等着抢花球，见他们那副样子，石渊知道他们三今天怕是起不来了。

不知走了多久，石渊看见一处残垣断壁的街道。

四下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还在夜出的摊贩，在一处岔路拐角，还有一个老婆婆守着一个车子摆摊，旁边灯火较暗，还有一张小桌子，几个四脚凳。

石渊闻到一股清香酒味，“甜酒？”

看了看老婆婆摊子挂着的醪糟两字，的确是甜酒，而且还带有淡淡的桂花香。

石渊不禁想去尝尝，于是来到摊子跟前，那老婆婆佝偻着的身子抬起头来看了看来人。

她打量着石渊的同时，石渊也看了看她。

在她脸上，石渊看出了苍老，眼里更是沧桑，似乎过去经历过什么大悲大痛。

“老婆婆，您的桂酿醪糟，可以给我来一碗吗？”石渊问道。

老婆婆见他穿着得体，相貌周正，说话语气平和，不似什么富家子弟，“小后生，你坐吧，老身给你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