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驷见来者不善,从怀中掏出铁锤。虎妖口中念念有词:“虎风枪!”大刀飞舞,最后划过地面,一阵狂风将沙粒刮起,最后卷起好似一杆长枪照着殷驷袭来,殷驷急忙挥舞铁锤,只见几道飞锤自铁锤上分裂出来,冲向风枪。“不好!”仅仅只是接触一瞬,殷驷心中便是一沉,他分明见到他的飞锤在触碰到风枪之时,竟然不消一会儿便是分解开来。那风枪只是迟滞片刻,便继续照着殷驷面门飞来。殷驷连忙侧身躲闪,却还是被风枪顺着腰腹擦过,登时便是刮出一道口子。
“小小人类,不自量力。”虎妖一边冷笑,一边照着殷驷面门挥刀劈来。殷驷还未擦拭血迹,赶忙举锤招架,只得一声巨响,夜色似是被碰撞出的火星照亮了片刻,两人各退数步。殷驷脸色沉重地看向虎妖,心中了然,这便是他平生所交手过最强悍的对手。虎妖则是一脸惊异:“这人类力气着实不小,看来不能太拖拉。”心中所想,虎妖不再迟疑,一声大喝,其手上的砍刀竟渐渐燃起幽蓝色的火光:“便用着业火送你上路,我也好吃点热乎的。”说罢,便照着殷驷劈去。殷驷被那声虎啸震得不禁有些头晕,又见一道火焰照着他劈来,不禁打起精神,心中默念:“起!”只见殷驷手中铁锤随着殷驷心念迎风暴涨,登时一只丈余宽的巨锤照着虎妖的头颅砸下。
虎妖见巨锤从天而降,不敢怠慢,只得将大刀举起招架,两杆兵器相撞在一起,顿时火光冲天。殷驷见状抖擞精神,照着虎妖的腹部砸去,虎妖见锤,不敢怠慢,一个后撤躲过此一击。“好一个顽固的莽货。”虎妖紧盯着殷驷暗中咬牙切齿,它心知,倘若继续打下去,这打斗的动静定然会将红云客栈的人引来,到时他也会陷入麻烦。殷驷却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不禁暗笑:“你既然不想要动静,那我便偏要把动静搞大!”心中所想,殷驷也顾不得卖钱,将葫芦里的业油浇在铁锤上,心念一动,原本已是丈余宽的铁锤竟然再次分裂。不一会儿,几道巨锤便是旋转在空中朝着虎妖飞去。
虎妖见状,不禁破口大骂:“他奶奶的!”随后面露凶光,化为本相猛虎,朝着殷驷直扑上去。殷驷此时不屑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之前得来的烟雾弹:“去和锤子摔跤吧。”一阵烟雾升起,猛虎登时没了目标,只好疲于应付身后的飞锤。待得烟雾散去,殷驷早已没了踪迹,猛虎怒啸一声,却也无可奈何,赶忙掉头就跑,因为他分明听到人类的脚步声正不断靠近他的位置。“快,快,刚才就是这里。”为首的差役指挥着众人蜂拥而至,可哪里还有猛虎与殷驷的踪迹。“又扑了个空......咦?这是?”为首的差役从地上捡起几根虎毛,又看到几滴血,立刻命令道:“把这里围起来,没我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来,剩下几个,立刻随我进去搜索这座屋子。”说罢,便冲进房屋,其余人立刻拔出兵器,戒备森严。旁边的树林中,一道幽绿色的虎目注视着此地发生的一切:“可惜,没有抓到那个人类。暂且带着这对灵器回去交差吧。看看大王有什么办法。”想罢,他便悄悄隐去身形,仿佛从未经过这林子。
“这可真是亏大发了。“殷驷提溜着自己葫芦不禁有些肉痛,虽说是为了逃命不得不用,可只是一战便丢掉如此多的业油,还是让殷驷相当心疼。“就当是破财消灾了。”殷驷自我安慰道,同时又不禁回想起方才的那场战斗,那虎妖的一招一式皆是有着之前所有对手都不曾有过的霸道与凶悍。“这恐怕得是个玄阶的高手。”殷驷心中所想,自己则是直接躺在屋檐上的一处角落中。方才一战殷驷只是几个照面便知道这虎妖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力敌的对手,便一开始就伺机逃离,幸好这红云客栈也不是荒郊野岭,到底是能找到一片净土。“今晚恐怕是得睡外面了。”殷驷看着夜空,繁星如纱,星光笼罩在地面上,殷驷望着夜空,思绪又是随着月光不知飘向了何处。“就是不知那个不让我看脸的师父现在在哪。”殷驷又想起那在山洞中传授他业力秘籍的曦莲。“不过,要我说,恐怕这虎妖也不是我那师父的对手。”想到此处,殷驷又是更加好奇那位神秘女子是什么身份。
一整天的生意,又是一番大战使得殷驷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上面那个,快下来,你这人怎么睡在屋檐上?”屋下几名差役对着殷驷大喊,殷驷却似乎听不见一般还在呼呼大睡。“这个人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睡得这么死。取那铜锣来。”其中一人接过同伴手中的铜锣,用力一敲。那清亮的声音传入殷驷的耳朵,殷驷这才睁开惺忪睡眼。“这天才刚亮不久,怎的非要把我叫起来?”殷驷看了看天色,刚刚蒙蒙亮,太阳还在天边未曾攀上云霄。殷驷缓缓起身,看向屋檐下的几名差役,拱手:“几位是有何贵干?”为首的差役答道:“这位小哥,为何睡在屋顶?你没有客房吗?”
殷驷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我说,你们这群差役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我刚到自己的住处就有个万灵殿的虎妖照着我就砍,害我不得不逃到这个虎妖不敢来的地方?”说完,便把之前的战斗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唬得几名差役赶紧抱拳:“这红云客栈,灵器大会之上却混入如此不速之客,的确是我们太疏忽了。客官且随我们去老板的房子,倒是老板定会给客官安排一个更好的住处。”殷驷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说完,便从房顶上一个猛子跳下地面,跟随几名差役走上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