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许动!”
“治安队,都把手举起来!”
“双手抱头!”
六月五日下午,外城区,东部,一条隐藏在幽暗巷子尽头的房屋内。
一声踹门的巨响过后,庄眠带着自己的下辖的治安队闯入了散发着血腥味的地下室。
迎接他们的不是激烈的开火反击,也没有黑市医生的抱头鼠窜,有的只是铺满一地,死法几乎完全一致的尸体。
一个治安队员保持警戒蹲下身子,将地面上最近的那具尸体翻了过来,那是一个死不瞑目的瘦削男人,他熟练地伸手向着男人的胸口和腹部按了按,确认触感的同时感受着皮肤的温度。
“队长。”
他站起身靠近庄眠汇报道:
“还有余温,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小时以内,手法基本可以锁定是‘夺心魔’。”
庄眠的脸色十分难看,她点了点头咬着牙命令道:
“一小队保持警戒,二小队勘察现场。”
治安队员们纷纷散开,开始熟稔地做起自己擅长的事情,生怕惹毛了这位即将爆发的火山。
不客观的讲,他们最近的确擅长洗地强过追查罪犯,尤其是在那有些可怕的“夺心魔”出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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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要从三月底的时候讲起,起初,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疯子犯罪,毕竟这种事在外城区东部可实在是太常见了。
但凡事总有例外,那件事的开端便是内部传得沸沸扬扬的奇葩案子——“杀人夺肉案”。
说的是开拓历52年三月三十一日的晚上,一个疯子血洗了下城区的一处小帮派据点,最终只带走了一条新鲜牛腿的事情。
且不说那产自内城区地下牧场的牛腿足足有二十五斤重的确令人心动,单看庄眠这边的调查便是状况频出。
经过这位经验丰富的内城区队长的带队调查,那个所谓的“兄弟帮”也被称为“七兄弟帮”,可是案发现场无论怎么找都只有五具尸体,经过外城区线人辨认,确认失踪的是七兄弟中的老二和老三。
不管怎么说,这两人都有了很大的作案嫌疑。
两个月过去,老二和老三的通缉令已经被新的通缉令糊死,只是这二人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从此再也没人见到踪影。
原本这个案子都快以分赃不均结案了,毕竟这样的判决虽然听上去有点离谱,但东城区的治安队员们对这种奇葩事早已习以为常。
就连那训练猫咪偷窃鱼干的驯兽师当时也是和自己的猫一起进的监狱,东城区向来不缺奇葩的案子,大家都相信过不了多久“杀人夺肉案”就会和之前那些经典案例一样被编成笑话传播出去。
但兄弟帮的覆灭就像一声发令枪,两星期后,在庄眠带队调查到这个帮派和外城区的器官买卖黑市有联系之时,一场调查与杀戮的竞赛悄然开始了。
既然如此也不得不提一下庄眠所在的治安队配置,队伍一共三十人,除了一正一副两位队长之外,有一半都是毕业新调来的热血年轻人,办起事来就一个字——莽!
至于另一半人到中年的队员,说得好听叫和光同尘,说得直接些便是纯纯的混子,在外城区东部多年的混迹已经让这些人和地下的那些势力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报信抽成或者分赃早已是屡见不鲜,就连此时的庄眠也需要和这些家伙稍稍打好交道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在这样效率低下的调查中,时间来到了四月的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