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谨不能表现出来,看着已经撬开过不下七八个的保险柜,她默默在心中给出了评价:
十二年前生产的二型保险柜,为了便于移动牺牲了部分防护能力,机芯做的也不如一型精致。
总之,手下败将。
靠着精湛的演技,时谨将三分钟能做完的工作硬生生拖成了三十分钟,期间甚至还用坏了几个工具,并且使用了一定的暴力开锁技巧。
总之在看戏的人都觉得自己满头大汗之后,时谨终于打开了保险柜。
当然,没有下一次了。
在她的妙手之下,这玩意已经完全坏掉了。
她的表现也符合青年治安员的预期,毕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机械维修工,又不是专业开锁的惯犯,弄出点动静可太正常了。
眼看证据确凿,前两天不可一世的生产线管理者垂下了半秃的脑袋。
时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自己可能要换一个上司了。
这种事情就像抽卡,当一个很烂的上司被调走之后,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前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家伙。
突如其来的闹剧很快结束了,那些穿着和气质都有些奇怪的治安队员们带着疑犯离开了生产线。
而时谨也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继续扮演社畜。
厂房外,两个青年一左一右地押着一言不发的半秃管理者。
“今天的任务真是顺利,不知道队长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我觉得应该没什么进展,‘妙手’的出现没什么规律可循,而且咱们这段时间不知道抓了多少工厂里面的人了,这些家伙就没几个屁股干净的……”
“说的也是,先把这家伙送进去,然后咱们赶快去和队长会合,我还想着多学两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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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交易时间。”
“昨晚,昨晚……”
“具体时间!”
“我不知道啊,大概是十二点吧,我记得当时的月亮还是很亮的。”
“算了,你出去一下,我和他单独谈谈。”
庄眠打断了语气有些强硬的队员,强行接手了正在进行的审讯。
说是审讯,但实际上则是他们在今早接到的举报。
这件事原本是到不了内务部肃清队的管辖范围内的,但是经过治安局队员们的简单调查,却发现这件事和“妙手”似乎有些关联。
前来举报的是一位外城区经营工厂直售商店的小老板,当然,他还有一个比较隐蔽的身份,就是一位黑市商人。
按照他的交代,昨天晚上有一个女人打算把一小块金子出售给他,他本人没有分辨贵重金属的能力,但知道这种交易属于违规中的违规,即使放在黑市中也没什么人敢做。
于是小老板选择了开价接受,然后一大早就等候在内城区一处治安局的门口大喊着举报。
经过简单的化验,那小块金子并非货真价实的贵金属,这件事一下子从贵金属交易变成了制假贩假,案子的重要程度瞬间降了下来。
但很快治安队员们就发现了不对。
那块“金子”比起熔炼生成,更像是从另一个完整块上切割下来的。
这足以说明没有出手的“金子”还有很多,而且很大可能已经有了一定的生产和加工规模。
在他们将上报之后,这件事迅速和另外一件事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