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我说过了,没有什么的。”
“还是跟高坤发生了什么?”
“跟高坤吗?……”夏华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是的,跟她吵架了。”
“为什么吵架,夏华?高坤是个好姑娘。”
“不,爸爸,我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人。”
“为什么,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爸爸,难道有些事情都可以谈的吗?”
夏华十分伤感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是那么地伤感。以致使夏华的父亲心都揪紧了。也许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仅仅为这,肯定还会有什么别的事。
高坤是夏华第一个钟情的姑娘,对此做父亲的深信不疑。这种事情总是很复杂性、很微妙的,如果过分追问底,恐怕不太合适。
夏华在回来之后,的确跟高坤见了一面,并吵了一架。有次散步在新湖湖畔,夏华忧心忡忡的样子,一眼就被她看穿了。
“你这次回来,怎么这么不高兴,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没事!……”夏华迟疑了一下说道,然后又转换话题,“你现在过得好吗?还是和父亲一起过?”
“对!……爸妈,对我很好,我又不忍心离开他们独立生活,这对他们来说,也绝对不允许的。”
“我嘛,过得还好,还是搞我的创作,以后,还是准备那样。”
“你真幸福!……”夏华说道,
“你有什么事难道不想同我谈吗,要用换话题来逃避吗?”
“我说过了,我很好,没什么事情。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是不是?!”夏华有些不高兴,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必问了,”就这样,他们就分手了,就这样吵了一架。
夏华简直觉得窝火感到自己无能。自己的一片好心总是被人家利用。自己最痛心的是赵福生不仅仅欺骗了他自己,就连职于守的友谊经纪事务中心全体职员都欺骗了。
“可他们还不知道,我该怎么办?难道只为了自己的利益?!”现在夏华又有些后悔在银行取出那些现金,那钱毕竟是不属于自己的,是属于大家的。欠我的,是赵福生一人。并不是大家。可是一想到那个骗子又觉得自己比他强多了。
他突然感到恐惧、孤独。其实他巴不得有人来怜悯他、同情他,对他说了好听的知心的话。他清楚地记得在新湖畔,高坤理解他、同情他,对他说了好听、知心的话。而且假如现在他叫住了她,向她讲了一切她也许仍旧理解不会离开他。他也就不会孤单单地一个人站在那里,站在人行道上。但他立刻又认定他活该如此,他就该一个人承担这一切责任。所以也没叫她。
突然,一辆小汽车在他身边紧贴人行道,也像刹车轮胎擦着柏油路面发出“咝”的一声,车门立刻打开。夏华的心都揪出来了,他迅速地闪开。
“你神经病呢,年轻人!”一位青年妇女,从车上走下来笑着说,
但夏华倒没感到不好意思,反而感到欣慰。恐惧呀!
当奶奶慌里慌张地告诉夏华,中午有他的电话,这恐惧又格外增加了。难道那个骗子发现了什么,在他的心内充满了恐惧,恐惧淹没了一切。
但愿这一切快过去,但愿快过去,一了百了。只求快过去!报应终于降临到夏华头上,他正睡在安适的床上,深夜门厅的电铃响了,爸爸趿着拖鞋去开门。当他们进来的时候夏华正在穿衣服,他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