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这样能挽救他1“
“是呀……嗯!……“父亲嗫嚅勉强掩饰着自己激动和慌乱 。
最近一个时期,他太忙于自己的工作了,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来的太突然了。因此对高坤提出的问题一时无法作出回答,只是抚摸她的头:“不管怎么说,要想一想,好好地想一想高坤!”
后来,他单独对妻子说道:“你看,高坤……高尚的事物一旦被贬低那是非常危险的那样人们就会丧失信仰,在某些问题孩子可能比父母聪明,美好的情操,如此人道的动机,难道可以扼杀它们吗?如果高坤真能挽救一个人……”
“你是说如果女儿能影响他,而不是他影响女儿吗?”“简直不可思议:”
高坤倒不担心父亲这方面主要是妈妈这方面……她打算心平气和地同妈妈谈谈。
当高坤走进妈妈的房间时,妈妈已经睡下了。她见女儿来了连忙让她坐下。
“对不起妈妈,女儿让你生气了,女儿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对不起,妈妈!”
“傻丫头,你说这些做什么,哪个母亲不关心爱护自己的儿女!”
“妈妈,女儿长这么大,从没有让你生过气全都是听妈妈的,对吗?”
“对呀!……”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的不断提高,女儿有自己的见解,女儿己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妈妈就放心吧!“
“可你在妈妈心中永远是个孩子,妈妈也是个女人在这方面比你丰富,你毕竟有些地方还成熟,你明白吗?”
妈妈我明白,可我也不是正在走向成熟吗?一般来说对生活要同时用物质和精神两个尺度来衡量,人们常说:“主要是劳动对社会主义财产的态度。可是一个人可以工作更好也不偷也不摸,但对新的生活共产主义生活却是格格不入。”
“你慢点,你慢点,你说的是什么高深的道理”。
“这有什么高深的,妈妈!女儿已经长大了,我‘闻过火药味‘见过世面了。妈妈我的诗集不也在厦门出版社出版了吗?”‘你快坐下,把腿拿上来当心感冒;’高坤转换话题。
“或着这么一首长”,高坤没有理睬母亲的话,继续说。
“他可以开会到半夜,一天到晚工作可在这个幌子的掩盖着各种歪门斜道,对自己,对人民漠不关心,甚至还摆官架子,这种人适合共产主义的新人吗?
高坤把腿收了上来,盘坐着,慷慨激昂地说下去:“他怎么对待人,怎样对待社会——这才是主要的!还有他追求什么,这不,我爱好诗歌创作,夏华同样爱好文学创作,还准备报考影视剧学院导演系深造。象这样的人难道不适合共产主义新人吗?”
“这是谁给你鼓吹的一套道理,是你,是夏华?!”高坤母亲问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高坤心一动。
“您以为夏华没有头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
“首先说”‘但是’高坤果断地打断母亲说。我认为有些青年根本不认真地考虑人生,而且还嘲笑那些肯动脑的人。他们把一切庸俗渺小的东西视为高于一切。为此混天度日。
夏华原来就和类似人划清界限。现在呢,更成熟了。
“说什么都容易!”高坤母亲说。
“他可是一个正在服刑的人!你要考虑清楚妈妈怕你以后受委屈!”
“妈妈,您的心女儿领了。看待一个人不能只看眼前,要看的长远些,深一些……”
这次谈话虽然没有彻底谈通但她同夏华的交往不那么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