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年 11 月 5 日,夏华接到父亲的电话,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带着些许期待,说想让他们一家三口回来吃顿饭,很久没见孙女彤彤了。
夏华心头一酸,自从创业以来,他忙得昏天黑地,很少有时间回去陪父亲,就连这简单的回家吃饭都变得如此难得。
夏华带着妻子高坤和女儿彤彤回到了父亲家。一进门,就看到父亲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藏着掩不住的苍老。
父亲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都是夏华小时候爱吃的。彤彤围绕在爷爷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里的趣事,父亲听得格外认真,脸上洋溢着幸福。
吃饭的时候,父亲唠叨个不停,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夏华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突然,父亲说起了存单、银行卡密码,还有水电卡的存放位置,夏华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疑惑地问:“爸,您交接这些干嘛呢?您要出门吗?”父亲笑笑说:“爸年龄大了,有些忘事,提前告诉你们一声。”夏华没再多想,只是应了一声。
夏华关心地问父亲身体怎么样,上次通话听到他咳嗽得厉害。父亲爽朗地说:“好了,身体棒棒哒,没事了。”
然而,父亲其实在说谎。一个月前,父亲被查出了肺癌晚期。那天从医院出来,父亲手里攥着诊断书,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有选择住院治疗,而是默默地回到了家。他知道,儿子创业不易,不想给儿子增添负担。
回到家后,父亲开始默默地安排着一切。他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给阳台上的花浇了水,把自己的衣物整理得整整齐齐。每天晚上,他都会坐在书桌前,写着一封封给儿子的信,他想把自己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写下来。
这天,父亲看着儿子一家吃得开心,心里感到无比满足。饭后,夏华带着女儿彤彤在客厅玩耍,高坤在厨房帮忙收拾。父亲独自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华依旧忙碌于工作。一天,他正在外地出差,突然接到了邻居打来的电话,说父亲晕倒被送进了医院。夏华顿时慌了神,立刻买了最早的航班赶回家。
赶到医院时,父亲还在昏迷中。医生把夏华叫到办公室,严肃地说:“你父亲的病情很严重,之前就已经是肺癌晚期,他没有接受治疗,现在情况更加危急了。”夏华听了,犹如五雷轰顶,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