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那小子就是元婴高人,甚至是更高境界的修仙者!否则以他的炼气修为,如何能够做到提前感知?”
陆云归闻言一愣。
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说明对方不简单。
对此,陆云归感慨道:“由此看来,道元宫的占卜师所言不假,冰蟾妖丹十有八九是被那小子给取走了。”
对于六目冰蟾之事,原本他们夫妇二人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可就在数日前,道元宫一位年轻的占卜师云游人族九域,恰巧来到扶云门境内。
心血来潮之下,他夫妇二人登门拜访,最终在那位年轻占卜师的帮助下,得以解开冰蟾妖丹不翼而飞的谜团。
大好机缘就这么失之交臂,让他夫妇如何不心生痛恨!
记得当时,年轻占卜师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们还莫名其妙:
“奇了怪了!此人本该是早夭之人,为何福缘会如此深厚?居然无法窥测其中原委,莫非是天道庇护不成?当真是猜不透......看不透啊......”
道元宫占卜师的这句话,令他夫妇感到匪夷所思。
可不管怎么样,那小子不仅取走了妖丹,而且还存心欺瞒,此举让陆云归大为恼怒,所以一直想寻机灭杀对方。
可没想到的是,等他们再次赶到齐云山的时候,道观已经人去楼空。
不得已之下,他们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在云州四处搜寻。
也许是冤家路窄,亦或是苍天见怜。
居然让他们在飞鳞坊市里,发现了那小子的踪迹。
夫妇二人大喜过望,立刻遁速全开,未曾想又扑了个空。
如今那小子行踪全无,陆云归却并未放弃:“看来只能让执法弟子守住出口,一个个的盘问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程如霜附和了一声。
犹豫片刻,她接着说道:“但万一那小子真是元婴修士的话,我们可开罪不起啊。”
“哼!就算真是元婴修士又如何?凭借你我夫妇的双修功法,再加上驻守此地的沐瑶相助,三人联手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什么?你要联系那狐狸精?此事我绝不答应!”程如霜醋意大发,跺脚甩肩,尽显小女儿态。
陆云归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夫人放心,那都是翻篇的陈年旧事了,为夫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人。”
“你最好是这样。”程如霜没好气道。
随后,她眼睛向下一瞟,补充了一句:“你如果敢欺骗于我,就小心你裤裆里的这玩意,老娘保准把它给你剪了!”
“啊......不会,不会......我对夫人的真心,天地可鉴!”陆云归擦拭掉额头上的虚汗,然后揽着夫人的柳腰,径直朝灵宝斋走去。
......
某处背街小巷内,青瓦高墙,空无一人。
小巷的转角,忽然传来张九灵的声音:“先撤掉结界吧,替我隐藏气息即可。”
“是,公子。”
随后,只见一阵水幕波动,张九灵的身影陡然浮现而出。
就在此前,袖中女鬼心神告知,有两道充满杀意的神识已经盯上了他,其中一人为结丹后期,而另外一人为结丹中期,而且正以奇快的速度飞遁过来。
身负元婴修为的袍中女鬼,对这两人似乎颇为忌惮,劝张九灵暂避锋芒,先探探虚实再说。
情急之下,张九灵连忙辞别两位师兄,偷溜进这处背街小巷,躲到袍中女鬼布置的结界当中,最终得以避开了陆云归夫妇。
在此期间,他还命令袍中女鬼施展鬼道功法,潜行至那二人的身边,打探下对方究竟欲意何为。
由于袍中女鬼修为更高一筹,所以那二人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得以偷听到了谈话的全部内容。
张九灵伫立原地,喃喃自语:“居然是他们夫妇,而且还知道妖丹是被我取走的,这可不太妙啊。”
如今陆云归打算封锁飞鳞坊市出口,大有不把他给揪出来,誓不罢休的势头。
如果此地并非扶云门的势力范围,他真想驱使袍中女鬼,趁对方不备一举歼灭,可谁敢断定此地没有扶云门的元婴修士驻守?
正当张九灵思量如何破局的时候,远处的灵宝斋外,传来一声暴喝,响彻了整座青石小镇。
“两位道友,贫道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一听到沐瑶道友介绍贫道是苍松观主,就突然暴起伤人?”
“哼!不必多言,识相的话,就乖乖把你的徒弟给交出来,否则我夫妇可不敢保证道友的安危。”陆云归的语气充满威胁。
听这架势,毫无疑问,是两拨人撞到了一块。
蓦然间,张九灵眼前一亮,暗道一声:“师父诶,对不住您老人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