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好痛。”
昏暗的房间中,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孩坐在地板上,雪白的银发从肩头滑落,白皙稚嫩的小脸上略显痛苦。
过了一会,等疼痛缓解了一些后,她这才渐渐回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那是一个雨夜,天空下着大雨,断更半年刚剪好视频从家里出来,准备去附近的美食街上觅食。
结果在穿过一条马路时,耳中突然耳鸣,紧接着脑海深处几乎同时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而且还隐约听到了什么绑定和刺耳的鸣笛声。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明亮车灯与自己短暂的走马灯,在那短暂的时间中白州的脑中只闪过了两个字。
完了。
接着就是一阵令人近乎休克的剧痛,重达几十吨的卡车从胸口碾过,肋骨碎裂刺穿内脏,又在后续的轮胎挤压下彻底爆开。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哪怕是现在,白州的身体都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些许的幻痛。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是死了吗,还是活了,白州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卧室。
但奇怪的是这里几乎所有的家具表面上都裹上了一层薄灰,好像是很久没住人了。
看着这陌生的房屋与环境,白州内心莫名生起了少许不安,这里,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而且,她抓过侧边一直在自己视野内晃来晃去的银白色长发放到眼前,白州有些疑惑,自己头发怎么长了这么多而且还变成了白色。
就在这时,白州的视线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淡蓝色的瞳孔霎时间瞪大,自己的手,怎么变小了,而且原本粗糙的手掌也变得如此白皙细嫩。
这到底怎么回事,白州额头冒汗,似是想到了什么违背常识的猜测,抓着头发的小手都有了许些僵硬。
低下头,白州看见自己此刻身上穿着的这件纯白睡裙的时候脑海中霎时间闪过了无数念头。
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检查起了自己的身体,几分钟后,结果也如她内心所想的那般,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虽然白州明白,在那样的伤势下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她真的很难理解,明明受伤的是胸口,为什么连着给他老弟也给切了,还顺带做了个变性手术。
一时间白州小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又是难过又是庆幸的,庆幸自己还活着,但代价是老弟没了。
Emo了一阵后,白州缓解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刚想站起身,就隐约听到了门口外边断断续续且急促的脚步声。
在她刚以为是医生或者家人因为知道自己醒后赶过来的时候。
砰!铁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飞了出去,正好从白州旁边经过,陷进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狂暴的劲风卷起雪白的银发,拂过了白州那略有些呆滞的稚嫩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