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多么伟大的词啊,可是钱权听来却是天大的讽刺,不是华易寒对他的讽刺,而是自己对自己的讽刺,他不配做华易寒的兄弟,不配。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癫疯。
听到从华易寒口里说出了‘’兄弟”两字,钱权猛地跪倒在地,一边道歉一边自责的说:“易寒,对不起,我不配做你的兄弟,我是个混蛋,更是个蠢蛋,我不配你如此待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华易寒虽然也有对钱权心灰意冷的时候,但大多数还是希望能和他如当初一般,他见钱权好似想明白,看明白了。
所以华易寒也不想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了,“钱权,你不要这么说,毕竟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也老了,我们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所以我不想再有什么遗憾,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我们依旧是兄弟,好了,快起来吧!堂堂钱总跪在我面前,我可担当不起,来,起来。”华易寒说着就要扶起钱权。
听了华易寒这么多话,钱权是感动的,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对他做了很多伤害他的事儿,可华易寒居然还当他是兄弟,此时此刻,钱权再也忍不住了,他要把真相告诉华易寒,哪怕他要他死也行,只是不能再这样瞒下去了,不然他会自责的疯掉的。
下定了决心的钱权反抓着华易寒的手说道:“易寒,我不要起来,我有话要说,你先听我说,也许你听了之后,就不会再要我这个兄弟了。”说完惭愧的低下了头。
“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拿不拿你当兄弟,那是我的事儿,你还是起来说吧!”华易寒哪知道钱权要说什么,依旧坚持让他起来说话。
钱权固执的反驳着:“不要,求你易寒,你就听我把话说完……”
华易寒微怒的说道:“都说了让你起来,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的不拿你当兄弟了。”
华易寒越是这样,钱权的心越是自责,于是用力的甩开了华易寒的手,高声的喊道:“珍爱是我找人绑架的。”
眼看着已是深夜,满天的繁星争先恐后的眨着眼睛,珍爱一口一口的用‘管子’把水送到了钱多多的嘴里,待发现钱多多真的有喝下去的时候,珍爱又整整喂了两杯水,见钱多多有些喝不下去了,这才放下水杯,紧接着又擦了两遍身子,累得珍爱是满头大汗,不甘心的嘀咕道:“这伺候人的活儿,可真是累啊,等你好了一定让你给本小姐伺候回来,不然我岂不是亏大了。”
楚浩然一直在外面看着珍爱的一举一动,好听的是怕她会有危险,实际上是在监视珍爱,万一这女人又做什么亲密的举动,他也好及时阻止。
一句‘’给本小姐伺候回来‘’的话一出口,楚浩然眼前只见一群乌鸦飞过,这女人长没长脑子,她还真想让人家伺候回来?想必那小子是乐不得的,伺候一辈子都值得,可他楚浩然不答应啊。
他的女人怎么能轻易让别人碰呢,这次属于特殊情况,暂且放过这女人,等事情过去了,他一定要好好找她聊一聊,哪怕真的是出于救人,也绝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珍爱一直在观察着钱多多的反应,如果让她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别人专属的女人时,不知是何感受。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珍爱发现钱多多的头上渗出了许多汗,于是兴奋的伸手去试探,结果令珍爱顿时笑开了怀,“退烧了,终于退烧了,可没白辛苦了半天。”这个结果珍爱很是满意,下一步她就该有所行动了。
珍爱跳上床,靠着窗户,小声的问道:“喂,大侠,你还在吗?在的话就敲一下。”
楚浩然无语,这时才想起他,刚才一直照顾那小子的时候,怎么没见她问一声自己在不在,这是赤裸裸的无视啊。
不管怎样,楚浩然还是应了珍爱,轻轻的回敲了一下。
知道那人还在,珍爱更加的高兴了,“那你有带手机吗?有的话也请敲一下。”
‘’咚‘’又是一下,“那你帮我打个电话,哦不,发个短信也行,我想向家里报一声平安。”
珍爱见对方突然没了回音,于是急忙的问,“可以吗?怎么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