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和其他小动物一样想要熟悉一下人类的气味罢了!
顺带、顺带再偷偷地做一下标记……
“呜哇?!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可苦了宋年,感受着身上滑腻腻的触感和在衣服里乱窜的小蛇,他本来就红润的小脸现在更是涨红得厉害。
特别是这小蛇一点分寸都没有,总是划过很痒的地方。明明浑身凉得很,经过的地方却又撩起一片火热。
看着气味熟悉地差不多了,小白蛇也没忘了主人的命令,他嗷呜一口张开嘴,就这么在宋年的腰部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标记。
这不但是在标记领地,也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其他人看见这个伤口只会觉得是普通的小伤,但实则不然,段忱已经偷偷在上面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信息素。
到时候只要段忱一碰这个地方,小兔子就会浑身酥软,到那时候……
就是真正的狩猎时刻了。
被小蛇突然一咬,就仿佛有电流在浑身上下乱窜。这让宋年双腿一软,差点就给跪了下来。
好在身旁的季洵及时搂了一把,才没让害羞的小兔子跌落在地上。
如果只是闹着玩的话,季洵还能忍耐。
可现在显然有些玩过头了。
季洵很快收敛起了笑容,这下他真的有些生气了。
“……段忱,够了。”
季洵伸出手,准确地抓住了衣服里的小蛇,迅速把它提溜了起来。
被季洵握在手中的小白蛇这下真的已老实了,它尾巴都不敢甩了,紧张兮兮又惊恐地看着握紧自己的季洵。
而季洵可不管这条蛇怎么想,他缓缓往前走了两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警告段忱——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条蛇是你的分身,可以与你共感。”
“仗着小年不懂得拒绝别人的请求,就用苦肉计想要博得他的同情……你的手段真低级。”
虽然季洵的手段也没高级多少,但这并不妨碍他此时对着情敌双标。
段忱愣了愣,他没想到季洵居然这么快就看出了小白蛇和自己的关系。
但只要他不承认,那么季洵就拿他没办法,于是他耸耸肩开始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洵,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宠物是这样的,它调皮起来,我这个做主人的想管也管不住……”
季洵:“……”
虽然现在季洵在笑着,但在宋年看不见的角度,他早已青筋暴起、怒火中烧了。
与此同时,季洵手上的力道也在逐渐加重,眼看着马上就要把手中的小白蛇当场折断。
小白蛇要是死了,对段忱来说也有很严重的影响。
它是段忱杀人的利器,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季洵给小白蛇施加的痛苦,也会有百分之50回馈到段忱身上。
这就是共感,无论是快感还是痛苦都全部共同肩负。
可即便浑身都像是筋骨寸断般疼痛,段忱还是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和季洵对峙着。
不是因为段忱没有痛觉,而是因为他在赌。
赌宋年不会坐视不管,也赌季洵不会真的在这里痛下杀手。
很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宋年看着季洵即将掐死小白蛇的时候还是心疼了。
他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季洵的手臂,大声哀求道。
“季洵!我没事,小白蛇它、它只是在跟我闹着玩而已!”
“快松手吧,不然它真的要被你掐死了!!”
掐死……?他吗?
一向谨慎的自己,居然会当着宋年的面做出这种残忍的杀生举动?
在意识到所发生的事情后,季洵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脸色一白,手中力道一松,早已精疲力尽瘫软的小白蛇就这么跌落在了宋年的掌心。
宋年为接住小白蛇阻止了一场无妄之灾而松了口气。
而此时宋年若抬头去看季洵的手,会发现他刚刚紧握着小白蛇的手此刻正在微微颤抖。
季洵本人也有些错愕。
他究竟在做什么?居然会被段忱如此简单的激将法所激怒……当着宋年的面暴露了真实的本性。
还好最后关头松手了。
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季洵好不容易在宋年面前伪装出来的温柔体贴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看来撩拨宋年只是个表象,而段忱的目的,是激怒秦泽川或是季洵。
他真正想做的,是勾起宋年对他们的恐惧。
而此时段忱早已扬起了得逞地微笑,他宛如个胜利者一样挑衅地看着季洵。
看来,他赌赢了。
这一场修罗场之争,是段忱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