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的话，带一千弓兵，与我出城探探敌军的虚实如何？”白风笑道。

秦月看了看颜妍，眼神征询。

颜妍略微思忖，“好吧，秦将军的稳重我是信得过的，莫要太深入敌后，尽快回来。”

白风拱手道，“多谢元帅。”

......

观星城外，秦月与白风所率的一千弓兵，向北摸黑前行。

秦月边走边问一旁的白风，“为什么不带骑兵？夜路这样难走，我们走到天亮也最多能行二十里。”

“骑兵太吵，会惊扰到我们的客人。”白风没头没尾地答道。

“而且，我们不需要走二十里，大约十里就够了。”

黑夜下，秦月看不太清楚白风的神情，但听声音带着极深的冷意。

眼见四下并无异常，秦月手肘碰了碰白风，低声调笑，“若等会真有危险，殿下可躲在我身后。”

听她语气并无先前那嘲笑之意，白风也打趣道，“我是个死过的人，未来也难说得很，秦将军不是看上我了？”

秦月轻啐，笑骂道，“说什么疯话，我不过觉得你如今看来，倒是很适合做好姐妹。”

白风打了个冷颤，“为什么不能是做兄弟呢？”

秦月也打了个冷颤，勉为其难道，“好，做兄弟也行。等仗打完了我们大醉三天三夜。”

李希明跟在白风后面，幽怨道，“那秦将军也比我大一辈了。”

......

白风骤然拉住秦月，耳语一番，秦月会意，令身后弓手们悄然停下行军，原地匍匐。

“四更天就来换岗？”前方百米处隐有人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十分真切。

“别大意，让他报口令！”另一人严肃道。

“口令！”那人向着白风一行人喊道。

白风不答话，随手弯弓搭箭，一箭离弦，正中那人的眉心。

箭矢从那人后脑穿出，速度丝毫未减，命中其身后一人，再穿，再中。如此往复，射穿前后十余人。

白的红的喷涌而出，在这四更天里，也都是黑的。

“是敌袭！是谁？！全部戒备！”对面有人慌忙喊道，俨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命众军士将手里的弓箭全部射空。”白风对一旁的秦月说道，“我杀了十二人，地面上的还有三十八人。”

“就这点人？不抓活口吗？”秦月疑惑道。

“不用，还有一批人。”白风答道，面容冷意更盛。

秦月耸了耸肩，挥手号令。

夜幕下，箭雨纷纷。

清点过之后，秦月点头道，“你还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千迟国的人？而且就这么点，能做什么？”

白风半真半假地说道，“别忘了，我有过天雷神迹的祝福。”

随即拍了拍身边的李希明，李希明刚才射死二人，第一次上阵杀人，他脸色不免有些发白，正在强忍干呕。

“这小子在会议上有句话说对了，敌人可以挖一条长长的地道通向观星城内。”白风说到这里，语气里已是隐有杀意！

秦月不置可否摇摇头，“这天方夜谭的猜测，小殿下不知道挖一条百里长的地道有多痴人说梦，你怎么也跟着闹？”

白风定定地看了秦月一会，脚尖点了点地，示意她向地上看。

“挖地道的那些人，此刻就在我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