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用手肘戳了戳白风,“敌将这般挑衅,你在拖延什么?”
白风一脸地惬意,“敌将叫骂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得喝。咱们在城墙上舒舒服服,再来把椅子就更舒服了。”
秦月恍然,“我还以为你只会硬碰硬呢,耍滑的本事倒是也不小。”
腰间的古剑兀自不满道,“他心眼很多的!”
秦月大惊,眼见身旁诸将无人察觉。古剑又补充道,“别担心,我在你的神识里讲话,旁人是听不到的!”
仔细品了这话的意思,秦月无师自通,暗自默想,“是这样吗?”
“对!对!”古剑赞道,“不愧是我一眼挑中的人!太聪明啦!”
秦月不禁暗暗问道,“那你觉得城下的兵将如何?”
古剑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
“稀松平常,不值一提!......不过,有个女人,她的气息很......不行,我不能再看她啦,再看要被发现啦!”
古剑不再言语。
......
日上三竿,炎阳灼灼。
潘五德手持一把七十斤的长柄大斧,叫骂了一个多时辰,此时已经是口干舌燥,颇有人困马乏之态。
眼见身后主帅并无号令,观星城也仍无反应。
潘五德抿了抿嘴,正欲再骂一句车轱辘话。
陡然间,观星城门大开,一名女将杀了出来!
正是养精蓄锐已久的叶萱!
叶萱身负长弓,手持一柄长剑。
眼见这女将身形与兵器都远远小于自己,潘五德冷笑一声。
“来将报上姓名,哟,你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还真敢出来送死啊。”潘五德言语轻佻,但手中的大斧已然握紧,双目微眯。
叶萱不紧不慢,干净利落,大声答道,“本将乃潘五娘,顾名思义,就是潘五德的亲娘!”
观星城上,白风一阵好笑,和秦月小声讲,“看来大家都憋坏了。”
秦月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潘五德闻言,勃然大怒,叫嚣了一上午的焦躁都在此刻化为了愤怒。
“怎么?你这逆子要打做娘的?”叶萱似笑非笑,目光紧盯着潘五德手中的大斧。
这大斧若是纵劈下来,莫说自己用剑,就算自己也用大斧,也是万万敌不过的。
潘五德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策马奔向叶萱,抡起大斧便砍。
一照面,叶萱收剑,紧贴马背俯身躲过。
斧刃掠过叶萱的秀发,差之毫厘便能斩下几丝。
“小娘子,可别只会耍些嘴上的功夫。”潘五德拨马回转,对着数十米外的叶萱讥讽道。
“吾儿再来。”叶萱经过刚才一照面,生死之间,仍是一脸地平静。
只是差之毫厘!潘五德脸上掠过一丝残忍,卯足了劲,再一次抡起大斧,策马疾驰,以更快更狠的力量向叶萱冲去!
叶萱不动,仿佛在这千钧冲势之下,无可抵挡,无处可逃般。
眼看潘五德呼啸将至,叶萱单手撑在马背上,翻身起跃,落在地上!
潘五德大斧砍了个空,身下战马仍兀自疾驰。
大斧的力道令他暂且难以转身,心中只道这女将是疯了?
勒马欲回身,须臾之间瞥见身后十多米的叶萱,单膝跪地,手挽长弓正对着自己!
坏了!潘五德下意识挥斧欲挡,一支箭已深深射进他的脖颈!
“你......”潘五德吃惊看着颈部的箭,这一瞬间还未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只见得猩红温热不住喷涌。
轰然一声,潘五德坠马,眼见已是活不了了。
叶萱策马回城。
“叶将军胆识过人,射术更是一绝,倒是让我刮目相看。”白风见到叶萱回来,不住开口赞道。
叶萱闻言却是神色一滞,“什么呀,我本来想射他胯下那物的,却射到喉咙上了。”
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