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好了，我这弟弟也真是放心不下你。不过你也不必不放心他，那妖魔灵三界的生灵不都向着他？他的帮手可也不少。”

白风淡淡道，“他们是我朋友。”

女帝一怔，随即有些黯然，“处在这个位子上，能余下的感情实数不多，我都习惯了用力量和势力来划分那些强者。”

白风摇头，“我当然清楚这些......其实，当年在湖心亭中时，我就能感觉到，姐姐心有苍生，所系过多，是不可能只容下几人的。习惯使然，这没什么。”

女帝嫣然一笑，“捡到你这弟弟，还真是捡了个宝。”

白风正色道，“若只享受来自姐姐的关怀，却不能理解姐姐身份所背负的责任，那我也不配当作你的弟弟。”

随即看她一脸好奇与局促，白风笑道，“姐姐是还想问，我与疤脸，魔尊，虫遥的故事么？”

“疤脸的名字叫鹰无天，这你们也知道，但其实他更喜欢别人叫他疤脸。”白风有些无语。

青河小心道，“我一直都没敢问，他脸上的疤......他要你们叫他疤脸，定然是希望自己能对过去的阴霾痛定思痛，不忘前耻？”

女帝深以为然，“我也觉得，这妖族曾经最强的王，几个人伤得了他？一看就有故事。”

白风没好气道，“什么呀，他是觉得疤脸这个称呼，很帅。”

青河与女帝：“......”

白风似笑非笑，“这小子当下对神界失望着呢。当初我与魔尊打架，不多日消息传开，左神界发了登神令，就他吵得最凶，说要上天做官。结果今日右神界一游，现在只怕需要女帝和青河跟他好好聊聊了。”

女帝点头，“找个时间叫他一起来聊聊就好。话说你与魔尊打架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历代魔尊从未有谁会威胁人界。”

白风看上去更加无语了，“许久之前，我战过了好几个大陆的强者，本是四处游历，想多些见闻。但鹤立鸡群，总是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后来有一群人界的武帝，聚集在一起想要杀我，据说是合人界最强之众，境界最高。后来在观星城，赤霞神君也以为我是武帝。”白风无所谓道，“这境界，在与姐姐相伴时，我就达到了，那年九岁吧。”

女帝耸了耸肩，“若非亲眼得见，你这修为进展速度在人界都是亘古未见，天方夜谭。”

“杀了那些武帝之后，找了间客栈休息，半夜便见房中兀自多了一人，那人一身赤红，头顶双角，怎么看也像个走火入魔的。”

白风失笑道，“我那时真以为他练了邪功，根本不知世间还有魔这种存在，只觉得他实力也非常强悍。他说我很强，想约我好好打一场。”

“但我告诉他，我修炼是为了自保，不是为了与人比较高下。无论他怎么说，我都不答应，他被我气坏了。”回想起那段岁月，白风面含笑意。

“他便自曝身份，告诉我他是魔尊。但我也说了，我根本不知道魔尊是什么，以为他走火入魔，失心疯了。整个后半夜，他都在无奈地跟我解释魔是什么，妖是什么。”

“我也从他嘴里得知，原来魔族向来不会插手凡人的事务，但妖族会。”说到此处，白风面露一丝寒光，“于是我告诉他，若真是这样，我更没理由跟他打，我应该去妖界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青河与女帝同时道，“后来呢？”

“后来我便与魔尊定下了赌约，给我十年，若我十年后能胜下七妖王，扫清妖族对人界的威胁，便跟魔尊好好打一场。但若我败了，也必然会葬身妖界，也没有跟魔尊动手的资格了。”

女帝深以为然，“不错，魔尊的实力其实并不能敌得过七妖王之和，但是一人战三妖王只怕也是绰绰有余。他自然会关注你在妖族的作为。”

白风补充道，“普通的妖王确实不算特别强，但鹰座不同，疤脸一人就能战平魔尊。”

“言归正传，后来过了十年，我实力大增，信心满满，再去妖界时却只有六妖王，疤脸那时已经自己离开了妖族。”

青河‘咦’了一声，“我以为他是被你感化离开妖族的。”

白风摇摇头，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