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感到极强的痛苦，再加深几分，自己或许就要面对彻底的陨落。

瞬间再无斗志，红雾哀求道，“我错了！我错了！你想问什么问就是！别杀我！”

“第一个问题，你与李玄夜究竟有什么仇？”白风冷声道，丝毫没有减轻绞杀红雾的力道。

红雾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它以为白风会先问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自己便多了一线生机。

但也只得老实道，“并无仇怨，也不认识。你初次附身他那日之前的几日，我也刚刚寻到他。”

“你寻他作甚？”白风问道。

“他心地善良，所思虑的亲族都在遥远的大陆，我能察觉到他那些亲人也很善良。”红雾小心道，“心思纯净之魂魄，或是青春处子之肉身，皆是于我修为大有助益的补药。”

李玄夜在一旁听得怒不可遏，“你敢动我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红雾不屑，下意识开口道，“你做鬼，恐怕连我的仆从都不配当。”

随即感受着极强的威压与痛苦，又噤声不语。

白风点头，“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说魑魅皇已不是鬼族最强，是什么意思？”

红雾闻言，竟有些得意般，沙哑的声音傲然道，“你既然知道鬼分六种，又知道魑魅皇，想必也该知道鬼族三皇，魑魅皇仅是其中一皇？”

“不错。”白风回忆了一下，“魑魅皇一心向往轮回之道，已然修炼出肉身，这是其余二皇根本达不到的高度。”

“成也肉身，败也肉身。”红雾邪笑道，“鬼族本无肉身，平日里全靠化虚漂游，偶然依附活物取乐。可笑魑魅皇非要练出肉身，竟将自身的本源修成与尔等一般的神魂，那她也不配被称为鬼了。”

“而神魂这种东西，虽说有些生灵执念强大，死后可化为鬼。但那是他们的殊荣！谁能想到，鬼族的皇者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的鬼身转化为神魂！”红雾愤然道。

白风皱了皱眉，“说重点。”

红雾邪笑愈浓，“鬼狱皇和往生皇已然暗自集结力量，随时准备推翻魑魅皇的一言独断！鬼族要变天了！”

白风愕然，“你知道的还挺多，可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红雾一怔，“不是你问的么？”

白风失笑，“看来你还挺怕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红雾叫道，“该说的都告诉你了，你不能杀我！”

白风点头，“一次机会，给我一个理由。”

红雾自负道，“你既然对鬼族了解这么深，当真不知道我的身份么？”

白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那两个什么皇，总不能你就是其中之一吧？太弱了些。”

红雾邪笑道，“我并非族中皇者，却是往生皇座下的鬼使，此番前往人界，便是受命以凡人精魄滋养自身，以便日后向魑魅皇开战！”

“你若杀了我，往生皇必然会知晓，杀我堂堂鬼使，你将面临往生皇座下无数小鬼追杀，无尽的怒火与憎恶，日日夜夜的噩梦，朝不保夕的逃窜！”

白风听得咂舌不已，动容道，“其实你适合去唱诗。”

“可惜你没机会了。”白风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说到底，无冤无仇，要害凡人，对吗？”

淡淡看着红雾，白风眼中一道金光若隐若现。

红雾一愣，还未说些什么，便彻底消散寂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