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无语,随即叹道,“你说到我心里了,那我能怎么办呢?你说说看,一城数万凡人,云端上直接攻出个伏妖大阵,要将他们杀了泄愤,如果是你,你难道会不管?”
虫遥惊呼一声,“先生是在假设,还是真有其事?”
白风冷冷道,“先前攻入右神界,就始于这件事。”
随即感佩道,“幸亏那时你们来了许多人助威。单凭我一人,并不能真的震慑住那自诩不凡的诸天仙神。那样一来,多杀几个神事小,可若右神界隐世强敌倾巢而出,那时我便会分身乏术,青河的伤拖下去只怕会愈重。”
“对喔,我的青河妹妹呢?”虫遥听到这里,忽然笑道。
“我......给了她些东西,叫她去闭关了。”白风不自然道,他并不喜欢在朋友面前撒谎,可又有些羞于将赠送三魂七魄的事说与他人。
但虫遥是何等冰雪聪明,又有灵族天赋在。
神色微微诧异,随即恍然道,“怪不得你是现在这光景。”
“啧。”白风咂舌,不满道,“看破不说破啊。”
随即正色道,“我虽然是凡人,但三百年来也就只顾着打架了,作为凡人,我的阅历经验是不如你这个灵族族长的。”
虫遥挑眉,示意他继续。
“你说,一条狗的命格本应是怎么样的?”白风疑惑道,“狗除了看家护院还能干嘛?”
“喔......”虫遥恍然道,“先生这么一说,我已经猜出了。先生在做的事情,莫非就是替一些遭了意外的特定生灵矫正命运?”
白风一阵汗颜,“你的智力不愧是我朋友里最高的。”
“切。”虫遥无语道,有些不满,“魔尊就是个呆瓜,怎么也拿来和我比。”
怀里的白雪终于听懂了半句话,痴痴道,“魔尊不呆,他像个大哥哥一样。”
“说甚梦话?乖,再睡一会。”虫遥将白雪搂了搂紧,动容道,“你都不知道,那日我从右神界回来,几天里,满脑子都是魔尊在广场上那故作豪爽的样子,其实憨傻极了。”
白风忽然玩味道,“我说我朋友,可没说就是魔尊......”
虫遥闻言,忽然面色促狭,转瞬便被她很好的遮掩过去,一挑眉道,“怎么?魔尊不是你朋友?”
白风笑道,“怎么?不叫我‘先生’了?”
虫遥有些愠怒般,“总不能像那群糙男人一样叫你二哥吧?而且......而且......”
而且若互相都成了兄弟,有些情愫便再难顺理成章地说出。
白风笑了笑,替虫遥掩饰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过也不必总是如此客套多礼吧?倒弄得找你一趟也令人拘谨。”
“魔尊‘大人’要我这样说话的啊。”虫遥眉间掠过一丝不悦,似笑非笑道,“那可是魔界至尊呢,万魔之巅,睥睨天下,我虫遥一个小部落的族长,怎敢违抗魔尊‘大人’的命令?”
白风只觉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他那个时候也不懂事嘛。”
白雪忽然怯生生道,“你们都是我的朋友,能不能不要吵架啦?”
“我没跟白先生吵啊。”虫遥愕然,随即笑着看向白风,“对吧?白先生?”
......白风只觉得这笑容令人一阵凉意,汗颜道,“上次在神界,你和他才见过。那时我忧心青河的伤势,忘记替你二人说和,说起来是我的不对。”
“他自始至终也未跟我说半个字,怎能怪罪白先生?”虫遥眼中笑意更盛,看得白风一阵悚然。
白风叹了口气,忽然心念一动,喃喃道,“小雪来了。”
白雪欢喜道,“好耶!”
虫遥不得要领,“小雪究竟是谁?天上的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