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贤妃娘娘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好容易行完了问安礼,容婕妤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恨,缓缓地坐回软榻上,尽管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但她还是尽力保持着仪态的端庄,故作不知的问道。
“银锁,你来说!”
花芜看着矫揉造作的容婕妤,淡淡的说道。
“是!娘娘!”
银锁顶着那头乱发和肿胀的左脸,先是给花芜行了一礼,然后便口齿伶俐的将怡春宫的红樱是如何抢了她的赤枣乌鸡汤还打人的事情,干脆利落的说了一遍。
“就为了这个?!”
容婕妤垂首,眼底的恶意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时,便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贤妃娘娘见谅!也是,您身子不好,可能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您不懂,这怀了孕的女人饿不得……”
“必须得立马吃到嘴才行,否则肚里的孩子受不了。”
“我这丫头也是知道我饿坏了,这才急了,抢了您的鸡汤。”
“不过一碗鸡汤而已,娘娘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
金盏见容婕妤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处处捅她们娘娘家的心窝子,又如何不知道容婕妤这是故意的?!
金盏气得七窍生烟,其它翊坤宫的人也满脸的愤怒。
容婕妤用手中的帕子拭了拭嘴角,心中闪过一丝得意。
气吧!气吧!
她就是要将花芜激怒!
花芜若是不怒,如何能让红樱血溅她的梨花伴月,她又如何能借机陷害她呢?!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的一番话说完,花芜竟然没有半分动怒的样子,甚至还清浅一笑,慢慢道:“那是自然。”
“本宫从来就不是小气的人!”
“不就是一碗鸡汤吗?!”
“本宫怕这一碗鸡汤,你们不够吃,还特意给你们带来了十几大锅鸡汤……放心……这回你们怡春宫敞开了喝……管够!”
“省得再眼皮子浅的去抢别人的东西。”
“今天抢到本宫的头上,还好,本宫身子不好,又是个性子弱的,若是哪天抢到了皇后、皇上的头上,那可就不好……”
花芜慢悠悠的说着,声音宛如春风化雨一般。
可容婕妤却被吓到了,她脸色几番变换,眼神中满是愕然。
花芜……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还不知道花舞要做什么,但是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要做什么?!”
容婕妤捂着肚子,颤声说道。
“做什么?!”
花芜一脸的无辜,“请你们喝鸡汤啊?!”
“你们怡春宫的不就喜欢这一口吗?!”
“来人!”
“给怡春宫的每一个人上鸡汤!”
“每人一大锅!”
“喝完为止!”
“喝不下的……硬灌也要给本宫灌下去!”
花芜冷冷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