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被送回来包扎完不久,花芜就到了,显然是刚接到消息就过来了。
他们家虽然和花芜是半路凑成的一家人,但是,他出了事儿,花芜就急匆匆地赶过来,说明花芜真的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花鸿畴微微一笑,道:“娘娘放心,我并无大碍。只是从马上摔下时有些擦伤,休养几日便好。”
“那本宫就放心了。”
“只是……”
“兄长,以你看这次是意外还是人为?!”
亲耳听到花鸿畴没事,花芜这才真的放了心,只是随后,花芜眉眼凌厉地问道。
花鸿畴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花芜这么问的用意。
花芜在宫中极受宠爱,皇上对他们吉安侯府也是爱屋及乌。
就比如这次的翠微行宫之行,前来伴驾来的多是一些朝中权臣和颇受重视的勋贵之家,他们吉安侯府没有祖上蒙荫,没有寸尺之功,却也能在伴驾之列,完全是因为皇上对花芜的爱重。
只是他们花家底子浅薄,花芜又盛宠,很容易受到攻讦。
若是宫中的那些女人斗不过花芜,自然就会想从她的家人下手。
花芜是在问承恩伯府和成阳侯府有没有问题。
怎么那么巧承恩伯府家的公子邀请花鸿畴去骑马,而成阳侯府家的公子那只大雁就落在了花鸿畴的马前?!
不过,没听说这两家有女儿在宫中啊?!
难道是他们的亲戚家有女儿在宫中?!
“应该只是巧合。”
花鸿畴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肯定道。
他自入学后,便和承恩伯家的三公子关系不错。
承恩伯家的老三虽然也是出身勋贵,却与那些膏粱子弟不同,他不想躺在家族的功劳本上吃老本,一直想要走科举之路,称得上是勋贵圈的一股清流。
当然……他是第二股。
因为他也是立志要走科举一途的。
两人志趣相投,便引为知己,平常经常会一起结伴。
这次伴驾不只他们吉安侯府,承恩伯府家也来了,他们商量好一起去南麓骑马,倒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儿。
出事后,承恩伯家的三公子一直很自责,他才刚把他劝回去。
应该不会是他。
他自认看人还是可以的。
至于害他落马成阳侯府家的小公子,他们之间没什么交集,也仅是听说而已。
这位成阳侯府家的小公子为人倨傲了一些,不喜文却喜武,整日在家里舞刀弄枪的,这次来行宫伴驾,他不打猎肯定是不可能的。
据他所知成阳侯府家并没有女儿或是什么亲戚家的女儿入宫,他们吉安侯府和成阳侯府家也没什么瓜葛。
对这位成阳侯府家的小公子的为人,他也听说了一些,只说是比较傲气,人倒是不坏。
所以,他觉得可能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难道真是一场意外?!
不行!
她还是得让石嫫嫫给查查才行!
不过,就算是意外,那个害得花鸿畴掉马的成阳侯府家的小公子怎么还没来道歉?!
他什么意思?!
是看不起他们吉安侯府吗?!
一想到都现在这个时候了,闯祸的成阳侯府家的公子居然还没出现,花芜的眼中便闪过一丝厉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