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看到那顶宫轿,立刻柳眉上挑,怒不可遏。
谁不知道她们娘娘是新晋的宸贵妃,今日是要去拜见皇后的?!
那人分明是故意想抢她家娘娘风头!
玉瓶同样也是满脸愤怒,她想的远比金盏要远得多。
那宫轿之人,明显是想踩着自家娘娘给她立威呢!
这宫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若是她家娘娘在晋封的第一天就被别的嫔妃踩了脸面,日后还如何威慑六宫?!
这人是谁?!竟敢这般猖狂?!
金盏柳眉倒竖,便想走过去给那轿中人好看,却被花芜叫住了。
“金盏,这日头也不早了,拜见皇后娘娘太晚,显得本宫不懂礼数,岂不让人笑话?让轿夫们走快点吧……”,花芜微微一笑,红唇似娇花初绽。
金盏和玉瓶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她却敢肯定里面坐着必然是怡春宫的容婕妤。
这是仗着肚子里未出世的小皇子,来恶心她来了!
花芜知道自己回宫后,这宫里就又要热闹起来了。
却没想到,她晋封第一天去向皇后请安,便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她倒要看看那个容婕妤是不是真敢在她后面进坤宁宫的大门!
金盏不明白为何自家娘娘没有去狠狠教训那个不懂规矩的嫔妃,却要委屈自己的仪仗快行,那岂不是显得她们翊坤宫怕了那顶宫轿中之人?!
虽然金盏不服气,可是, 她家娘娘的话她是很听的。
哼!
便宜她了!
金盏对着那顶宫轿冷哼一声,吩咐轿夫们快些走。
谁人不知当今皇上有多喜欢这位宸贵妃,他们能给宸贵妃做仪仗那都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听到宸贵妃吩咐他们走快些,连忙脚上加力,步伐加快。
贵妃仪舆乃是八人所抬,花芜身子又不重,就算发了力,八人也是走得又轻又稳,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那顶宫轿拉得远远的。
“主子,宸贵妃的仪舆走远了……”
看着走远了的贵妃,清漓和清露都愣了。
这怎么和她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她们原本以为花芜刚刚晋封宸贵妃,正是骄矜得意之时,哪里容得下她们这么以下犯上,会命人过来狠狠训斥她们一番。
自家主子都计划好了,若是那宸贵妃命人训斥她们,她便假装受了惊吓肚子疼。
骄横跋扈、残害有孕嫔妃这个罪名,定是要让花芜背上的。
若是花芜忍了下来,那她们便一直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花芜,务必要和她前后脚一同迈进坤宁宫,只要她比花芜早进翊坤宫那么一步,都是她踩了花芜的脸面,告诉阖宫怀孕的她和花芜同等重要!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花芜竟然会让人加快脚步地……跑了?!
这怎么行?!
“快点追上她们!”
躲在宫轿里的容婕妤姚书仪也再顾不得装腔作势,连忙吩咐道。
她可以只比花芜早一步到坤宁宫,却不得比花芜晚到,否则第二天满宫就都要流传她仗着有孕,尊卑不分,竟然比宸贵妃还晚到坤宁宫请安的流言了。
若是皇上知道了,怕是会震怒的。
该死的花芜,怎么这般狡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