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皇上估计早就把这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事儿就算闹到皇上那里,吃亏的也不可能是花芜。
就在皇后冯元蘅还在沉思中时,那边的瑾妃见不得妼妃楚惊月受气,突然淡淡地插了一句,“宸贵妃既然知道时侯不早了,为何不早些出门呢?”
言下之意,无论乎是说花芜就是故意刁难容婕妤,却还拿皇后娘娘做做筏子。
瑾妃!?赵幼梧?!
一辈子默默爱着皇帝,可皇帝连她是哪一号都不知道。
与妼妃楚惊月引为知己,只因为自诩宫中只有她和妼妃楚惊月对皇帝是真爱,其它嫔妃都是虚情假意的头号恋爱脑?!
看了看柳眉如烟,眸含秋水,神色清冷的赵幼梧,花芜莞尔一笑,媚眼含春,妩媚妖娆地说道:“本宫也想早些呢,可是昨夜侍寝太过劳累,皇上怜惜非是不让本宫起身,故而才耽搁了些时辰。”
花芜的声音娇柔软糯,带着几分无奈与甜蜜,似是在和赵幼梧解释,其实却是在赤/裸/裸地炫耀她和皇上的恩爱。
众嫔妃们顿时感到一阵牙酸,心中都在暗骂花芜是妖精。
赵幼梧有如受到重击,脸色瞬间就变了,又青又白,嫉妒和酸涩同时蔓延心口。
这花芜青天白日的,总把侍寝挂口头上,也不知羞。
皇上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她又哪里比不上花芜?!
为何皇上总是看不上她的一片真心?!
难道就只因为花芜长得美吗?!
皇后冯元蘅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花芜明目张胆的炫耀,对着下面跪着青漓道:“你也听到了宸贵妃的解释!你身为宫女,却只凭自己的臆断,便咆哮坤宁宫,以下犯上……”
“现本宫判你刑杖二十!”
“侍卫,拉下去吧!”
皇后冯元蘅不想再耽误下去了,她有些心累。
花芜有宠,为人又机敏,满宫斗嘴竟没有半个人能压制得了她……
青漓没有再嚷着冤枉,垂眉低眼的被拉走了,可是任谁都知道她是不服的。
容婕妤姚书仪捧着肚子,恨得心肝脾肺都疼。
她憋屈!
她实在是太憋屈了!
原想仗着肚子,给花芜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哪怕她是皇帝最爱的女人,可在皇嗣面前,她也得让她三分。
可是,伶牙俐齿的花芜让她的所作所为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无论是前路还是后路,都被花芜给堵死了。
那她在轿子里遭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那四个轿夫尽了全力,也不能保证宫轿的平稳,她坐在轿子里像是簸箕里被颠来颠去的汤圆,直颠得她头晕眼花,肚子也很不舒服,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来晚了,没能在花芜进坤宁宫之前,早她一步进入。
仗着有孕,恃宠而骄,这个罪名怕是要落在她的身上了。
容婕妤姚书仪越想越气,不由得柳眉紧皱,脸色发白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这下她的肚子是真的疼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