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了!
真的!
他快要疯了!
身为一个医者,眼看着病人病情越来越重,马上就要步入死亡,他内心的压力可想而知。
他迫切的希望鹤神医能回来。
虽然天花很可怕,可是,不知为什么如果有鹤神医在,他就会安心许多。
“据说皇上的人已经找到鹤神医了,只是哪怕他们日夜兼程,至少也要七天才能赶回京城……”,徐院正叹了口气。
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现在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困兽,需要有人点拨他们一下,才能走出困局。
那个人无疑只会是鹤神医。
可偏偏鹤神医不在京城,鹤神医至少还要七天才能赶回来,他就怕……就怕那批脓胞期的病人等不了……
听到徐院正的话,整个在太医都陷入了低沉和压抑之中。
……
而中皇宫之中的某个角落,有人正恨恨地拿着匕首一刀刀的划在宫中统一发下来的防护服上,直把好好的一件防护服划得稀烂。
“她为什么还没有被传染上?!”
“为什么?!”
半个月了,兰心宫只倒下去了八个人,这八个人里还没有那个贱人。
这个防护服就这么好用吗?!
她不甘心!
那人一刀刀的划着,似乎划的是花芜身上穿的防护服一样。
“划烂它!”
“划烂它,那个贱人就死定了!”
那人的声音幽怨而狠毒,似是带着深深的恨意。
……
兰心宫中,花芜站在离林太医两米远的地方,努力地说着她的想法,“林太医,鹤神医还有一周左右就可以回来了,但是,魏贵人她们似乎挺不到七天了……”
“你看你有没有可以帮她们减缓病症的方了,让她们至少能挺到鹤云深回来……”
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得让红芽儿给魏贵人她们渡灵力了。
只是,这终归不是办法。
她能救得了魏贵人她们,却救不了这满宫的人。
能救她们的还得是太医们想出对付天花的方子才是。
她记得她以前看过的小说中有说,好像在古代天花是治不好的。
他们能做的其实就是在天花不同的发展时段,用不同的药来延缓病人的不适症状,再配合他们自身的免疫力来战胜天花。
花芜觉得这应该才是正确的办法。
林太医和徐院正他们太想找出可以治疗好天花的方子,所以,才陷入了误区。
他们的方子只能对某一阶段好使,所以,他们就失望的弃用了,但若是把它们都合起来,某一阶段专用某方,到了天花下一阶段便换下阶段的方子,让病人的症状别那么重,配合他们自身的免疫力,说不定能大大提高存活率。
只是,花芜解释不了免疫力这种东西,只改用鹤云深做借口。
林太医此时正处在天花的初期阶段,虽然有些发热无力,但是,其它情况还尚好。
因此,一听到花芜的办法,林太医的眼睛当时就亮了,精光闪烁,他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下了地,激动地在床前踱步,“不同阶段用不同的药方……没错!……就该是这样……”
林太医意识到自己与太医院的同仁们可能一直忽略了治疗天花的真正关键──根据病情的不同阶段调整药方,而非盲目追求一个能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的神方。
“我要去熬药!”
“我有想法了……”
林太医烧红的脸上全是亢奋,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