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揉了揉额头,无奈地说道。
“是。”
金盏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鹤云深便跟在她的身后过来了。
“金盏,我和鹤神医有要事要说,你去守一下门……”
花芜满眼不舍地看着花芜,吩咐道。
如果可以,她真是不想一个人面对鹤云深,她都尴尬得快用脚趾抠地了。
可是,她们接下来要谈的东西涉及异世,不适合让金盏知道。
金盏很听话的出去守门了,一时间,正殿里就剩下了花芜和鹤云深,鹤云深的目光落在花芜的身上,清冷的黑眸下全是克制的隐忍。
花芜的目光则是四处乱飘,就是不落在鹤云深的身上,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
最后,还是花芜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清咳了两声,终于抬起眼看向鹤云深,道:“鹤大人,本宫找你来,是为了天花传染事宜。”
“本宫知道一个法子,可以杜绝天花传染……”
花芜说到杜绝天花传染上,双眼不由亮晶晶的,看得鹤云深一阵恍惚,他突然声音微涩道:“你以前都是直喊我名字的……”,现在却称他为鹤大人。
呃……
原本想速战速决,然后把人丢出去的花芜顿时觉得被噎了一下。
她在和他说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事啊!
那可是天花!
是杜绝天花的办法!
你身为一个医者不应该是激动、兴奋、雀跃且迫不及待的吗?!
你……你这一脸的委屈是要闹哪样?!
她都没找他算账,他还委屈上了!
气死她了!
花芜不禁恨恨地瞪了鹤云深一眼,结果,却见到鹤云深笑了。
他还是喜欢花芜对他刁蛮任性的样子,那样公事公办的花芜,仿佛要把他远远推开。
他不喜欢。
鹤云深本就是俊雅至极的人物,这一笑如清凌凌的冰雪化为了缠绵的江南烟雨,列松如翠,郎绝独艳。
饶是花芜对鹤云深满是警惕,却仍不禁被恍花了眼,失神了片刻。
鹤云深黑眸微亮,笑得越发的温柔,却也知道在花芜真的要发脾气之前,敛去笑意,正色道:“你是说你有了杜绝天花传染的方法?!”
“是指什么?!”
目前大兖朝为了防止天花,曾试过人痘法、痘衣法、痘浆法、旱苗法……可这些方法无一例外都是危险性大,成功率低,早已被放弃。
身为大兖神医,鹤云深自然也对天花的预防做过研究,可是,目前为止收效都甚小,根本无法做到普及。
想找到安全、有效、危险性低的痘种……很难。
哪怕他们找了刚出生小婴儿的痘种,其危害性也是很大的……
一说到鹤云深的专业领域,鹤云深便很快进入了状态。
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花芜又一次忍不住被恍了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