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嗣怒道:“臭丫头,你要是能舍下你的五毒教,便和你姐姐一起归隐塞外。”
阿紫大惊,叫道:“那怎么行,我才不去呢,我还要带着五毒教纵横江湖,让丁老怪吃瘪!”
几人听了这孩子气的宏愿,一个个都是面露笑容。
段承嗣道:“大哥,快带阿朱回竹楼养伤,咱们还有要事要处理。”
萧峰听了连连称是,将阿朱打横抱起,朝着竹楼奔去。
阿朱搂着萧峰的脖颈,心中既甜蜜又有些忐忑。
回到竹楼里。
段正淳几人见阿朱身受重伤,一个个都是莫名的惊讶,还以为又有强敌来犯。
萧峰来不及解释,只是匆匆将阿朱带到卧房,给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正待离去,阿朱却慕然抓住他的手,叫道:“大哥,留下陪我好么?”
段承嗣急忙道:“大哥,你先陪着阿朱,我去给叔父把原委讲清楚。”
萧峰如今对这兄弟已是五体投地,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半点儿也不会违逆。
段承嗣带着阿紫回到厅堂,段正淳几人正焦急的等着。
阿紫一上来就咋咋呼呼的道:“妈妈!阿朱姑娘也是你女儿,是我姐姐。她被那个萧峰打的半死,你们快给她报仇!”
阮星竹大惊,急忙细细问来。
段承嗣恼怒的瞪着阿紫,说道:“半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不是想让师傅给你松松骨?”
阿紫一哆嗦,忙道:“你......你说吧,我不说了。”
段承嗣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二人。
阮星竹和秦红棉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是生气。
秦红棉是个暴脾气,心里藏不住事,大声喝问道:“段正淳!那马夫人是什么来头!信阳......信阳,是康敏!是康敏对不对!”
康敏这两个字一出,段正淳如霜打的茄子,登时软倒在地,黯然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咱女儿。”
阮星竹也是心中气恼,一言不发,闯进屋里,抱着阿朱大哭起来。
“都是你那浪荡父亲,到处留情,遍地都是野花。如今害的我的女儿这般凄惨,我们母女的命好苦啊!”
阿朱也是抓着母亲大哭。
萧峰见母女相认,心中感慨,有意要她们母女单独一叙,便蹑手蹑脚退出了房去。
段承嗣叹道:“大哥,看来是破案了。那马夫人以前是叔父的席间客,所以才将你的冤屈强加在他身上。她就是想你将他杀死,这一来,再也没人知道她往昔的丑事。”
萧峰经历了阿朱这一番劫难,身心俱疲,一心只想赶快结束,带着阿朱隐居塞外。
正此时,他抬头见到墙上挂着一幅草书,神念电转,猛然惊醒。急忙掏出从智光大师手里抢下的一角书信,那是当年带头大哥的手书。
他将书信与墙上草书两相对照,一颗心骤然沉到谷底,惨然问道:“这草书可是出自段王爷之手?”
他见到草书下的落款,是“大理段二醉后狂涂”,那自然是段正淳的手书。
段正淳耷拉着脑袋,一幅死了闺女的鸟样,垂头丧气的道:“不错,正是我的手书。”
“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想不到真是中了马夫人的奸计。悔不该将二弟的话抛在脑后。竟险些害了阿朱的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