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躲在木婉清身后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我乖着呢!”
段承嗣心道:你这小妖女的字典里就没有‘乖’这个字。
全冠清头前带路,将几人引至内堂。
奚长老性子最急,大声道:“段兄弟,有话请快讲!”
段承嗣沉声道:“关于马副帮主的死,在下的叔父镇南王段正淳,已经查清内情,托在下给诸位哥哥带个信儿。”
“内情?”
全冠清面色一变,目光闪烁,神色间似有些忐忑。
段承嗣看在眼里,若有深意的对他道:“全舵主可想听听?”
全冠清大惊,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听对方这话风,显然是清楚自己在这场风波中扮演的角色。
奚长老急道:“哎呀,段兄弟,你就快说吧,大理段氏的话咱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段承嗣见全冠清颤巍巍几欲跌倒,赶忙将他搀扶到椅子上,笑道:“全舵主不要伤心过度,还需保重身体才好。”
全冠清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已是比哭还难看。
段承嗣看向慕容复道:“此事若传出去,对本帮声名有损,还请慕容公子对天发誓,不要将将此事说与他人。”
众人神色都是一凛。
慕容复何等聪明,心知这消息对自己必然有利,立时便道:“在下以慕容氏历代先祖之名起誓,今日之事绝不说于他人。”
段承嗣点头道:“杀死马副帮主的,是咱们刑堂长老白世镜。”
奚长老大怒,拍案而起,大吼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白长老不会锁喉功,不可能是他!”
段承嗣淡淡道:“此事,乃是马夫人亲口告诉我叔父。诸位且听我细细道来。”
于是,在众人惊怒之间,段承嗣将段正淳与马夫人康敏的往事,马夫人与白世镜的私情,白世镜以悲酥清风放倒马大元,伪造锁喉功,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唯独隐去了全冠清一节。
全冠清浑身发冷,背心一片冰凉,生怕他说出自己和康敏联手陷害乔峰之事。
段承嗣一席话,直讲的三大长老目瞪口呆,其中曲折离奇,竟比说书人的话本还要精彩。
慕容复心中对其仗义执言,也甚为感动,丐帮这隐秘事被自己知晓,以后便再也不能找自己麻烦。
陈长老颤声道:“你,你说的这些都是你一家之言,如今马夫人和白世镜都死了,我怎知你不是诬陷中伤?”
全冠清看事明白,既然段承嗣将自己隐去,必然是用的上自己,急忙表忠心道:“大理段氏毕竟是帝王之家,且素来与我丐帮交好,在下以为,段兄弟所言可信。”
段承嗣微笑的看向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奚长老一拍椅子,长叹道:“丐帮家门不幸,出了这对奸夫淫妇,让慕容公子笑话了。”
慕容复急忙道:“不敢。”
段承嗣出言安慰道:“奚长老也不要过于在意。天下无论哪门哪派,便是历朝历代,多多少少总会有些败类。
好在这二人既然死了,我们不如将这罪名推在西夏一品堂四大恶人头上,他们做的恶事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
众人再次哗然,这姓段的行事百无禁忌,手段高明,只言片语间,便将一场大风波化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