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萧府就跟肖夫人交了实底:
“估摸着过两天杨劭就会请媒人来提亲,你准备准备吧。”
说是准备,其实还不是就是应下了,知会她一声。
肖夫人听了几乎没背过气去,“这事儿让大房知道,还不闹翻天?”
俗话说一家女百家求,那是好女她们家怎么就一家小子,挨个儿的娘子求?咋的,就这么打人脸?
萧二爷也是不胜其烦,这几天胡子都快让他薅秃了,他摸着稀稀疏疏的胡子咬牙道:“不应又能怎样?人家能上门求亲我都喘了口长气,就那祸害留家里,咱府里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跟着夫人,他说了实话:“这几年我得罪了不少人,万一二娘主动求下嫁,让皇上给拂了的事传出去,你道他们不会落井下石,参我个教女不严?到时官职保不保得住都是一回事。”
“咱们苦心经营这许多年,就这么坏到一个小娘手里?阿嫂便是看不透这一点,阿兄也应当知道……的吧。大不了他回来,我再给他解释解释,总不能看着自家兄弟倒霉,被累官都做不了吧?”
肖夫人心说,他那阿兄在萧家可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萧老二在跟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也就看准了萧家老大不在,他先下手为强,把名份定下来,来个先斩后奏。
“你就做做样子得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也不痛快,说到底是你没尽到做母亲的心,以前看着好好的,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嫁妆不用给备太多,把她娘留给她那些给她带走也就罢了……丢人现眼!”
听前半句肖夫人差点儿没炸了,把桌子给掀了,后来一听嫁妆的事心里才算平衡些。
得着这么个继女,再让她亲手给她风光大嫁了,她都得憋屈死。
“杨家那边,也得透个口风……真是丢人,早知就不搭人家这茬,我看不论是柳夫人,还是杨小郎,都是顶好了。”肖夫人想想就心塞,“敬爱没福气。”
“行了行了,你就别跟我抱怨了,我上哪儿说理去!”萧二爷气的胡子又薅掉两根,恨恨地往地上一扔:“可别再提她了,丢死我这张老脸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娘,居然干出这等投怀送抱的事岂止是没福气,眼光,脑子一样都没有!”
……
本来肖夫人是想跟萧二爷抱怨的,结果听了半宿萧二爷的抱怨,心里诡异的取得了平衡了。知道憋屈的不只她一个,她也就满足了。
只是难的是跟长房说,这话宜早不宜晚,晚了一旦从旁人嘴里听着,情份也就伤了。
所以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肖夫人便找到了谢夫人那里,把事情原委给交待了。
话才说到一半,才透露出萧老二有意应下,谢夫人那张脸就已经拉到脚面上了,看着她的眼光都淬着冰碴。
“二叔啥意思,敬爱是嫁不出去了,没人了是吗?”
先跟她家大娘求亲,转过脸勾/搭二娘,再转身去向二娘求亲,当初谢夫人有多满意杨劭这未来女婿,现在就有多膈应他。干的就不叫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