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信笑的明媚:“不论何时我都是萧家娘子,一辈子都不会变!”
“你这丫头!”萧司空又气又无奈,闺女主意太正了,他也拧不过来。“玄晖你俩好好的……”说到一半,突然压低了声音:“你和他说了没有,你那天赋?”
萧宝信轻轻摇头,两父女对视一眼,然后又同时点点头。
有些话,尽在不言中。
有些秘密,生来就只能是秘密,不是哪个人眼前待你好你就要掏心掏肺亮出所有底牌的。世事变迁,人心易变。
一家人又聊了会儿闲天,谢显看过了萧宝树并没有多留,便返回了主院。
谢夫人心里舍不得,可嘴上却不得不赶人了。回去的越晚,可不显得娘家越不懂规矩?
“过几天敬爱添妆,你肯定得回来,到时候咱们又能见着了。又不是给你嫁到远地,三五年见不到一面,有什么舍不得的?五月你阿爹过寿,六月你阿娘我过寿……这样的日子一年还不知有多少回,早晚有看烦的时候,赶紧走吧,别让你婆婆等的急了。”
说着说着谢夫人都觉得依依不舍显得太傻,太小家子气,直接开始撵人了。
萧宝信哭笑不得,和谢显就坐着小牛车回谢府了。后面的牛车还载着萧家卸了半扇的蒸豚肉,这是规则,谢家送的整只猪要经过萧家再给带回谢家一半。
昨日才下过了暴雨,今天的温度便降了下来,谢显握过来的手都凉了。
萧宝信发现了,他是极爱肌肤接触的,只要身边没人不是抱抱就是亲亲,最差也要握着手。
当然她是不排斥,可是一想到自己那天赋技能,就难免心虚,暗戳戳地偷窥人家心事,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头好疼啊。”
谢显低喃了一句,双眸却时不时地偷瞄萧宝信,不知怎么她的脸色就突然变了。
他说话有些鼻音,莫不是受了风寒吧?
“是昨天淋了雨的关系?”萧宝信叹了口气,身子往边上一挪,面对着他,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按了起来。
谢显好悬眼珠子吓掉出来,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手。
她的手指修长有力,本来是夸大了说辞,但她这样一按他整个人舒适的简直要尖叫了起来,鼻息间阵阵幽香扑鼻,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可是,究竟是为了什么脸色那么难看,舍不得离开家?
明明刚离开的时候喜笑颜开的……
“你去见宝树,说了什么?”萧宝信打断他无谓的猜测,果然自己耿直的性子配上耿直的脸,情绪根本瞒不过人,人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不过她本也没想藏着掖着就是。
谢显正色道:“宝树想要弥补过错。”
“所以,你给他出了什么主意?”为什么在他的心声里会扯出宣城公主,这个局难道不是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的手停下了。
谢显:“唯一一个或许可以扭转局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