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脑里的那股疼痛消散以后,我终于能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了。
眼下的情况还不乐观,那怪物女人也不知道冲出窗外跑到哪里去了,可外面的地宫更加黑暗,我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幻觉何时到来,如此弄得我和齐姝只能把阁楼的窗户与大门给关上,反倒是不敢出去了。
“吴赐,你快过来看,这里有一份资料”,齐姝在一个柜子前打着手电筒,不停地喊着我。
我还在仔细观察着那架手术床,听到喊我,便立马快步走了过去。
“你看看,这好像是什么数据”,齐姝把一个夹着笔的册子递给了我。
让她拿着手电筒给我打光,我直接翻开了这本没有署名的资料册。
里面的内容似乎非常详细,每隔五天就会稳定记录一次。
上面儿写着:“七月十七日,搬迁工作第三阶段结束”,不仅如此,册子里还夹着一张已经焦黄的老照片。
我把那照片取出来,放在手电筒下面,虽然已经老化严重,但还是能够依稀看到那是对于我们所在位置的拍摄图。
照片上的古遥地宫竟然是一栋庞大的圆形建筑,其外边似乎布满了横七竖八的纹路,仅看那轮廓的话,更像是一颗存放于洞窟中的巨型蛇卵。
可是如今等我们闯入这里的时候,这地宫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就是说,真正的地宫已经连一砖一瓦都被人给搬走了”,我难以掩饰自己内心中的震惊。
“什么?那得多么大的工程量”,听我讲出了地宫的真相,齐姝也神色恍惚,不敢相信这其中所蕴藏的恐怖信息。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个体可以从梧桐山的底下搬走整个古遥地宫,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那些光鲜亮丽的富豪们也同样做不到,哪怕倾家荡产也不行。
这根本就不是只需要民工就可以做到的事,而是需要各种难以想象的资源。
我回忆起了爷爷曾在这里当兵驻守的那段经历,已无法想象其行动后背的庞然大物。
“周游苦心积虑想要在这里寻找到所谓的古遥至宝,我看啊,那狗日的这次是白跑一趟了,既然整个地宫都搬走了,按照那次行动背后的通天背景,没道理不把所谓的青玉蝉也拿走才对”,我自嘲地笑了笑,只感慨我们都像是进来捡芝麻的蚂蚱。
“可地宫没了,我们怎么出去呢?”,齐姝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继续翻看着册子,低着头回答道:“地宫本身就是个建筑物,而当年工匠们留下来的密道,应该是在洞窟里面,不会有影响的”
“现在唯一解释不了的,就是我们脚底下这栋阁楼,为什么当年要在搬迁地宫以后,又在这个洞窟里建了这么个二层阁楼,还要布置专门的岗哨来监测,是为了监测什么东西呢?”,我嘴里说着,手上已把那本册子翻到了中间。
诡异的事情在于这本记录册越往后,纸页上的笔迹就越来越混乱。
“九月二号,肢体疼痛试验结束,相关数据入库”
“九月五号,大脑分离试验结束,相关数据入库”
“九月八号,内脏解剖试验结束,相关数据入库”
每隔三天就有所谓的试验结束记录,可册子上的笔迹却越发的潦草,到了后面我甚至已经看不清楚了。
甚至有些记录和爷爷的岗哨档案一样,都涂抹掉了一个名字,就好像那名字既不能记载,也不能看到。
我抬起头看着那布满血污的手术床,也就是说这里曾经发生过某种试验,但看着这密集的试验次数,那手术床上的试验品大概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