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到。”忽然,一声高喊。一行十几人出现在县衙门口,为首一人身着官袍,40岁上下,方脸阔鼻,大眼浓眉,看起来一脸严肃,喜怒不形于色。
秦风知道来人便是长安县县令孟冲。
而县令孟冲身后竟然站着星云老道,星云道长脸色铁青,满脸疲惫,显然昨夜一宿未睡。
只见县令孟冲径直走向秦风,面上带着似有非有的微笑。
“孟大人,这位就是祈雨的秦风秦公子。”李顺赶紧上前引荐。
孟冲嘴角微微一撇,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李顺正眼都没有看一下。
李顺略显尴尬地退在一旁,孟冲虽然是一县之主,但身兼县尉的李顺也是县里的头几号人物,竟然受到如此的无视。
秦风也明白,这长安县乃是直辖县,定然各方势力交错繁杂。
看似一个小小的县官,或许背后就有某位王侯将相的支持。
“你就是秦风?”
孟冲在秦风面前停了几秒钟,慢悠悠地问。
他缓缓抬起眼皮,两道寒光射向秦风。
“正是在下,大人有何指教?”秦风感到一股寒意,但依然不卑不亢,坦然自若。
孟冲嘴角微微冷笑,心想这小子果然有点意思,竟然没有一丝惧色!
“秦公子,听说在今天的祭天祈雨大典上有人大闹祭奠,且妖言惑众,说什么袁天罡传世,可有此事?”
“大人,那人就是在下。”
“呃!真的是秦公子?孟冲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
“装,你丫就使劲装。”秦风心头忍不住骂。
“秦公子,这祭坛祈雨是当今圣上下的谕旨,你怎敢破坏祭奠。往小了说也就是捣乱祭奠,说大了那可是抗旨不遵。虽然你最终求得大雨,但做法确实很不妥。”
秦风心里一惊,果然是县令,老奸巨猾,几句话就给自己扣了个大帽子,换句话说这是抗旨欺君的大罪啊!
这是在警告自己!秦风心里明白。
“星云道主乃是我长安县青云观观主,多次为长安县百姓祈雨祈福,此次也是求雨心切,其法欠妥,但其心为民。今日可否给本官一个薄面,二位的赌约就此了结,你意如何?”
“孟大人,赌约在先,万民为证,岂能儿戏。”
“那就是没得谈了?”孟冲阴冷地说。
“敢问大人,受尽屈辱和折磨,差点丧命的李氏母子该如何交代?”
“就是,不能放过那牛鼻子老道,他就是一个妖道。”
“对,不能放过他,要给受害的母子一个交代。”
围观的群众喊道。
“想要一个交代,这个简单。来人,把罪魁祸首带过来。”
众人发愣的时候,已有两个衙役压着一个小道士来到众人面前。
秦风暗想不妙,难道是替罪的羔羊?
此时星云牛鼻子开口道:“本次祭天祈雨,贫道一时疏忽。被孽徒原木所误,导致判断错误,误把李氏当成旱魃,以至酿成错误。贫道这次向李嗣业母子赔罪了。”
说完竟然只向李嗣业母子轻轻施了一礼。
“有功请赏,有罪则罚。来人,把原木带过来,鞭责一百。”孟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