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夕离开后,赵庭桉和赵时越也离开了怀壁楼。
“大哥,那个索朗,真的有妹妹吗?”赵庭桉漫不经心地问道。
赵时越拍了拍他的肩,“这话你应该早就想问了吧。他确实有个妹妹。索朗在营中时常提起他的妹妹,他们父母早逝,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所以在索朗牺牲后,我便第一时间派人去找他的妹妹,可惜未能找到。漠西那个地方,流离失所,百姓迁移是常事,”赵时越陷入了回忆,索朗是一个皮肤黝黑,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条线的大男孩。每次提起自己的妹妹的时候,眼神都会变得格外温柔。那支箭本应穿过他的胸膛,而不是索朗的。
赵庭桉知道这件事是真的,而且就连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索朗这个人的存在,如果这个叫孤一的女子是专门为赵时越来的,那她的势力不容小觑。“既如此,暗中照拂一下也是应当的。”赵庭桉不忍赵时越一直陷入自责的情绪中,揽着他的肩,安慰地拍了拍。
“嗯,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你回宫了,你路上小心。”赵时越扯了扯嘴角,与赵庭桉告别。
刚上马车,赵庭桉温和的神色尽数收敛,“青竹,去查一下怀壁楼的孤一姑娘,生平往事,一件不落。”
“是。”站在马车旁的青竹领命离去。
“殿下,那咱们现在回东宫吗?”驾车的桑菊问道。
赵庭桉挑起帘子,深深看了一眼怀壁楼,“回吧。”
赵庭桉的马车一离开,魁行首这边就收到了消息,“主子,人走了。”
沈怀夕正在翻看曲谱,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赵庭桉估计对我起了疑心,漠西那边务必安排妥当,不能出岔子。”
“是,已经安排好了。”索朗这条线是早就埋下的,他本就是沈家的人。原本的计划是对赵时越施恩,没想到边境突然生乱,让索朗丢了性命。这件事也让沈怀夕耿耿于怀了许久。
沈怀夕一曲成名,之后几日点名让她演奏的的王公子弟数不胜数,沈怀夕挑了几个日后可能用得上的去了,其余的一律回绝。这也让不少人对她更加好奇,也有人说她是在拿乔。一时之间,沈怀夕倒成了上凉城讨论的焦点。
赵庭桉听青竹回来汇报时正懒懒地躺在榻上吃着葡萄。
“你是说孤一姑娘确实是漠西人,是索朗的妹妹?”赵庭桉挑了一颗最大最圆润的葡萄扔进嘴里皱起了眉。
“殿下,是有何不妥吗?”青竹看着赵庭桉的表情严肃地问道。
赵庭桉摆了摆手,喝了口茶道:“太酸了,让司膳监下次挑一挑。”
“啊,是。”青竹呆呆愣愣地回答道。
“她这几天都待在怀壁楼没外出过?”赵庭桉思维太过跳跃,青竹显然有些跟不上,反映了好一会儿后才回答道:“是,一直在楼内。今日倒是出来了,看路线应当是去瑞宝斋。”
赵庭桉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朝青竹挥手示意道:“走吧。”
“去哪?”青竹跟上去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