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每根骨头都断了一样,肌肤上也有火焰灼烧的痛感。
她是不是又被扔到那个火海里了?
不,不要,她不想死。她还有许多事没做,还有他。
上辈子已经欠了他一世了,这辈子不能又欠他。
“长卿,长卿”
她伸手胡乱的四处抓挠,但是一伸手,双臂剧烈的痛感就刺激的她猛的皱眉,痛苦的扭动起来。
“小甜。醒醒。小甜,醒醒。”
谁,是谁叫她?是他吗?不,不可能,他不会这样叫她。
“长卿,救我。”
“我在这,小甜医生,她”
病床边,顾长卿一边攥着许甜的手,一边焦急的回头。
“我看看。”
医生弯腰翻了翻许甜的眼皮,顾长卿往旁边让了让,手却还抓着许甜的手没松开。
“医生,到底怎么样啊?”
心急的安好忍不住问了句。医生又拿听诊器停了停,然后直接起身说道:
“她这属于惊厥,不过不要紧,说明她开始有意识了,要不了多久就会醒。她的外伤很重,你们家属好好陪着。”
听到医生这么说,顾长卿才松了口气。
医生走后,顾长卿还坐在床边,杜月芳捅了捅安好,安好上前说道:“顾大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昨晚安好回来在路上看到了许甜倒在路上的自行车,刚开始她也没细看,加上天黑,随便一瞟根本也看不清,她就直接骑回家了。
到家才知道,许甜根本没回来,她这才想起路上有辆车。又跟杜月芳折回去找。
这一找就在林子里找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许甜。她伤的太重,送到村卫生所,卫生所的医生都不收,没办法只能有找人连夜朝市里送。
好不容易到市医院安顿下来,抢救,医疗费,这些事她们母女也没是没办法解决。后来,安好想起许甜说过她丈夫在军区,姓顾。她这就又马不停蹄的返回军区去找了顾长卿来。
这一来一去的折腾,现在已经第二天晚上了。
安好想着这事明摆着就是有人行凶,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才会这么问。
顾长卿攥着许甜的手,凝眉看着依旧在不安扭动的她,想了想说道:
“肯定要报警。不过,现在她还没醒。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
“那还是先报警吧。等许甜姐醒了,再看看。”
安好说道。顾长卿点点头,安好见他没反对,就说道:“那好。我这就去报警。妈,你留下来,照顾许甜姐。”
这安好在厂里呆了一阵子,每天接触的人多了,交流多了,人也开朗多了。说话都脆生生的,也有条理,叫人挑不出错来。
但是,顾长卿还是否决了她后面的半句。
“医院这里我就行了。大婶,你也回去吧。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
如果没有这对母女,许甜就那么一个人倒林子里,真过一夜的话,还不知道有命没有。
想到这里,顾长卿后背都是冷汗。
这到底是谁,把她打成这样了?
心尖一阵阵的紧致,他的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来。
时间点滴滑过,又一个日升日落过去。第三天中午,昏迷了两天的许甜才在无数次梦呓挣扎之后,缓缓张开了眼睛。
“长卿”
她气若游丝。顾长卿听着这一声却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