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别看你非要看,懂不懂得尊重人。”
见他不再往后翻,许甜一伸手把本子拽了回来。
她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也就是这段时间,心里实在是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找谁说,就买了个日记本,烦的时候记上两笔。
日记嘛,话总是心里最真实的感受。有些是嘴上讲不出来的。
可现在叫他看见了。她好歹也是个女人,要面子,这很丢人。
觉得尴尬,她不敢看顾长卿,抱着日记本转身就把本子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不知道的是,她身后那个男人,同样也不知道说什么。
自从那天看见她跟江凌站在厂门口说话起,他心里就一直疙疙瘩瘩的。
刚才听见安好说什么写情书,他第一反应就是她偷着写关于江凌的事。
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字句。
以他对女人的经验,此时应该说什么?
顾长卿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支配了。
他傻站在那,在犹豫是直接走还是说点什么再走。
还没等他犹豫好,许甜已经调整好转了过来。
“你来到底干嘛?”
“哦,我”
他低了低眉眼,以此缓和尴尬:“我听说了项燕的事,过来问问。”
“兴师问罪?”
进来脸色就不太好,叫人没办法往好处想。
可这个词让顾长卿皱了皱眉。
“不是。”
难得否认的干脆明确。
“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许甜愣了一下,眼中一亮:“你关心我啊?”
“你是我媳妇,出了什么事我都有责任。”
“”
好没劲。好像除了责任,他就感觉不到其他的了。
这个木头。
“我没事。有事的是她。你都听说了,部队里已经传开了?”
他想来不爱关注这些八卦。
这话说完,又觉得站着说话很别扭,就朝旁边的床示意了一下。
“坐一会吧。”
屋里有一把椅子,不过没垫子,冷冰冰的,这个天她不爱坐。
她也没想太多,自己不爱,就没招呼顾长卿坐,直接让他坐床边了。
顾长卿也没犹豫,朝那张素净的床看了眼,就坐了下来。
“是传开了。她回去跟苏医生打了一架,摔伤了,现在还在医院。”
“啊?”
许甜很意外。
她想了想,也大致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她跟项燕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只是那么疑心,疑心项燕是受了苏媛的挑唆。
毕竟,论心机,项燕远不及苏媛。
之前她们就在篝火晚会上有过一点小摩擦,或者说那根本还不能算摩擦,只是弄得不太开心。
就那样,项燕怎至于这么恨她呢?三番两次的来找事,就好像她每天没事就在琢磨怎么针对她似的。
要不是有人在耳旁挑唆,这种情况也不太容易发生。
不过当然,这也是她的猜想。她只是把猜想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说出来了,她想如果真有,这项燕自己会想明白,没有当然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