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常宁的嘴巴已经被堵住。

封闭的空间持续升温，像是不断有暧昧的因子在空中爆炸。

“唔！”

常宁被抱着换了姿势，从侧坐变成跨坐在他腿上，两条手臂不知何时也环住他的脖颈。

顾延舟吻得很凶，常宁不时发出可怜的呜咽声，脸上也染上醉人的酡红。

车子早就到了目的地，但是过了好久车门才打开，常宁被抱在怀中，他像饿极渴极，即便这样也不肯稍稍分开。

一路上三楼到了顾延舟的卧室，被他放在床上常宁才稍稍回神，她手臂向后微微撑起身体，“你……！”

就见顾延舟正一颗一颗解着纽扣，先是西装外套，然后是衬衣，露出肌肉精壮的上半身。

常宁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又见他单膝跪上床，双手直接撑在她的腰侧，慢慢将脸凑到她面前，很危险，也很迷人。

常宁不争气地向后退，顾延舟一步步逼近，几乎是挨着她的嘴唇在说话：“喜欢我吗？嗯？”

常宁碰到床头已经退无可退，“我……”

“嘘。”

顾延舟右手手指抵住她的唇：“宝贝，想清楚了再说。”

“如果不喜欢，今晚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他看着她的眼睛，如此近的距离，常宁可以清楚看到他原本琥珀色的瞳孔染上墨色，周边眼白处全是裂开的血丝。

但他的表情却一派平静，哪怕汗珠已经滑过他脖子上的青筋，他的喉结滚动几下，好像真的要让她认真思考：“嗯？宝贝？”

心脏怦怦直跳，常宁都怀疑它要跳出来，顾延舟又凑近了些，仿佛要透过眼睛看到她心底最深处：“回答我。”

“喜，喜欢。”

常宁与他对视，听到自己的声音，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听到一声：“乖。”

突然被人握着腰往下一拉，惊呼一声躺倒在床上，马上又被汹涌的吻淹没，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顾延舟喘着气问：“宝贝，可以吗？”

明明已经快要被兽性吞没，却还要装出一副风度翩翩斯文有礼的模样。

常宁咬着唇点头，不上不下地吊着她，他故意的吧！

很快衣裳碎了一地，几盏夜灯见证暧昧的吟叫直到天明。

常宁只记得自己模模糊糊中答应了什么事，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常宁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顾延舟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正拿了一本书在看，脸上又戴了金丝眼镜，和昨晚的那副癫狂比起来很是割裂。

昨晚发生的一切涌入脑中，常宁顿时脸红，身体刚动一下，顾延舟立刻听到动静，视线转过来，“醒了？”

常宁嗯了一声，把头偏向另一边不看他，顾延舟取下眼镜，连同书一起放在床头柜，“抱歉，昨晚，第一次，有点……”

啊啊啊常宁内心尖叫：“你闭嘴！”

谁要听你的事后感言啊！

见她恨不得把被子拉到脸上，顾延舟轻咳一声：“抱歉，帮你身体按过了，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又化身抱歉怪，看起来完全和昨晚是两个人。

常宁动了动胳膊腿，摇摇头，说：“没有。”

又说：“你先出去。”

她现在可是全裸，这个人真是，给自己穿衣服，不知道给她穿上！

顾延舟说：“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