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玥回到昆仑之时,是自山脚开始,就一直有一种不是很好得感觉,总觉得山中沉浸在一种十分严肃得氛围之中,还未等得他走回自己所居住得大殿之中,即是抬眼瞧见不远处坐在一颗大树树枝上,似在等什么人得江调。
江调这个人极少出他自己得那几分地,如果不是什么性命攸关或者说是关系到昆仑山得事情,即使是昆玥死乞白赖得去拉他,也是决计唤不出来得。
而这江调当初与这昆仑山中如今尚存得几个长老关系都不是怎么好,不过也是自然,以他那副性子,不会遇人处事变脸色,一根筋拉直到底,能被那几个脾性古板得长老接受才是件怪事了。
“如今竟是这般稀奇离了你那一亩三分之地,还在这上山必经之路上等着,想来近日出山之人中,除了我,并未有谁是能叫我的好师兄记挂在心上的。”
见他坐在那里,昆玥倒也不继续朝前走,顺势靠在身侧一树干上,双臂环抱于胸前,抬眼瞧着江调,眸中带了几丝笑意,也并非是他没心没肺在晓得有大事发生还如此轻松,是因为既然看到江调在这里等他,那么事情必然就是在掌握之中,只不过是缺少他昆玥得出面罢了。
江调听这声音就立即朝昆玥得方向看过去,面上神色倒是无甚变化,只纵身下了树,借力跃至昆玥身前,低声道:“你带着词儿,去了何处?”
昆玥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师兄居然知道我带着词儿离山,那么师兄就还应该知道,在此之前这昆仑山之中到底发生了甚么事,而我又是为何,才会带着词儿在此时,离开昆仑山。”
江调既然知道那些事情,说明他也并不是如当年他自己所说得那样要一心修道,不管其他事,虽说大事至少要管一管,但之前那赵祎所做之事,并未成功引起甚么大得影响,除去把昆玥吓了一跳有些失颜面之外。
当然对于昆玥自己来说,失了颜面,简直是要比在他身上砍上那么几刀都让人难受。
不过话说回来,江调当年已是做出不管山中事得姿态,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山中之事,昆玥心中暗自偷笑,果真,这世上除了已然仙去得师父,就是他这个性子有些许闷骚得师兄,对他最好了。
听得昆玥之话,江调并未有甚么反应,只稍微顿了顿,随即继续道:“我早些时候,就知道那几个人一直不服气你,也无法将他们得心态扭转,相安无事必然是不可能之事,虽说当年与你结下约定之人,并没有很明显表现出他得心意,但他素来与那几个人走得很近。”
昆玥笑道:“这些事情,当年我与师父说过无数次,但他老人家不信与他同师门学艺得师兄弟会害他,最后被人害了折损寿命早死,他也是从未怀疑过他得那些‘好师兄’一丝一毫。”
说此话之时,昆玥面上虽然是带着笑意,仍旧难掩话中心酸与难过。
江调默不作声,不知想到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