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黄极待人极为和善,整天都是笑眯眯得,但实际上他对于山中形势看得很透彻,他不偏向昆玥,更不偏向秦丘,于他那一侧得众长老,也是与他一般,处于中立得人。
不过今日之事,黄极的确是插不上话,因为本就是秦丘那边得事,黄极本身也只管着生意金钱方面得事情,而且还有那北翼星君得小女儿掺和进来,更是难以插手,虽然他也觉得林湖甚是倒霉,但并没有必要出手相救得义务。
北袖站在秦丘身旁,满面骄横瞧着台阶下边浑身被铁链所缚,倒也不说话,不过心中觉得总算是可以出一口恶气,早就看这林湖不顺眼,幸而这次北茫哥哥外出归来,她才能托人去送信,否则父亲就会将那些信件给拦截下来,也不会管她得事情。
所以之前那么多次,她无法凭借家中势力去对付林湖和昆玥。
而此时岚烬则站在黄极身旁,他就是这黄极得亲传弟子,实则是挂名弟子,因他原本也不缺好师父,来这昆仑就是为了追北袖,纯粹是来玩得,但是他师父觉得不能让他白来玩,就直接托这黄极拉着他,教教这岚烬生意头脑。
岚烬每每想起自己师父临别得话就嘴角抽搐。
指不定哪一天我就跟着别人走了,留你一个人怪孤单的,你多去学学做生意,自得其乐岂不是很好,我还不用一直把你的聘礼给惦记在心上。
岚烬并不知道北袖暗中如此做了,此时心中虽急,却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是微乎其微。
其实林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北袖当真有勇气去找秦丘,虽然昆玥秦丘不合这件事大多数人都知道,但是实际上两个人在短时间内也不会真正闹翻,毕竟如今得五界并不太平,而且诸家仙派各怀心思,如何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秦丘瞧着面上并没有多少惧意的林湖,心底实际上也是颇为无奈,他是有打算跟那昆玥斗争到底,两人自打见面那一天起就不对头。
北袖来找他时他原本不打算管,或者说不会去动林湖,毕竟林湖是昆玥挺重视得徒弟,如果做的过了,他可不指望昆玥那个愣头青能仔细想想大局,也根本不会想到以他秦丘的智商,不会自愿在这种时候跟他闹矛盾。
可秦丘毕竟要给仙界那北翼星君一个面子,北袖告诉他,她吃不下这个亏,已经写书信告知家里,万一那星辰殿来人,这边可就不好收尾了。
毕竟北袖的个性秦丘最清楚,脾气上来连他就吃不了好,既然写了书信回去,必然添油加醋歪扭事实,如今昆仑在仙界有些名声,但终究是仙派,林湖虽为昆玥看重,在旁人眼里可不是如此,尤其是那星辰殿中将这北袖宠坏了的人。
见北袖拽他袖子,秦丘颇是有些无奈得抬眼瞧着那林湖,严声道:“林湖你可知错?”
见秦丘憋了许久则是冒出这么一句话,台下众人不觉哗然一片,当然大部分人只是来看个热闹,只有少数人才晓得这其中不妥,然而看看台上得北袖,就是立刻什么都晓得了。
林湖双手被缚,但因为是掌门弟子,而且她本身修为极高,那些看押她的弟子也不会因为北袖的几句话就刻意针对她,所以林湖其实也没有吃多少苦。
她听得秦丘得话,笑道:“是非曲折秦长老必然不会不明白,要我对这北袖姑娘道歉着实不难,但是身为我昆仑弟子,尤其是掌门座下弟子,我觉我有权利要求在我道歉之后还我一个公道。”
北袖当即嘲道:“你又有甚么资格要大家给你一个公道?你差点打了我,之前又是百般刁难,仗着你是掌门弟子,便在这昆仑无法无天了吗?若非我有着家世震慑,你怕不是早已将我杀了?”
林湖仍是不紧不慢得笑道:“北姑娘说笑了,我怎敢伤你?只是之前一些人所为之事过于不厚道,伤我师尊颜面,我须得讨个公道才是。”
北袖道:“在讨你得公道之前,还须得让我们算算账才是。”
林湖笑笑,没有说话,知她以前没少替竹词收拾这北袖,她有气不敢撒,今日不知怎的竟能缠得秦丘对她出手,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毕竟秦丘这个人,她根本看不透。
此时场外传来一冰凉声音:“算账?倘若要算账,那我要算的账可多了,不如今日一一算清楚,还有,一个外来之人,竟敢无缘无故欺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