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施看了眼西园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
自家将军一向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只是这回不知怎的对一个女子上了心,虽说这女子颜色甚佳。
......
听完小厮所说,唐夫人一时愣住了,不久便掩面呜呜哭了几声,看样子,也是知道了其中大概。
“你们都出去吧,老夫这就为将军治疗,你们在这里,会让老夫分心......”
逐施从药匣中拿出一个布包,展开是一排银针,正要下手,又看了眼梨花带泪的唐夫人,心下不忍,便出口安慰了几句。
“夫人稍安勿躁,将军虽说重伤,但只要老夫在,性命无虞,但请夫人放心,去门口喝碗茶再进来。”
唐夫人听到这话,心下不由一松,眼看着又要晕倒,丫鬟婆子便赶紧将她扶去了门口,搬了太师椅过来,又倒了茶水。
逐施拿出银针,在唐琣的胸前扎了几处,又将他扶了起来,这才看到唐琣背上的红痕,这会已经开始现出青紫色来,心中不禁发麻,老将军好手段,又保全了自己的体面,又为自己的女儿出了口恶气,关键这种刑罚多用来对待细作叛徒,可让他们重伤不治,磋磨多日身亡,如今竟是用到了自家将军身上。
具体不知内伤如何,看唐琣昏迷不醒,便知这伤轻不了。
往日这伤放在别人身上,那是要死人的,只是今日他逐施在,必叫自家将军相安无事。
逐施在背上重穴扎满了银针,用以释放这股憋在胸腔中的内力,又拿出军中研制的药,给唐琣服了下去,过了一刻,唐琣才幽幽转醒,只是浑身疼痛,虚弱不堪,只能趴着。
“将军今日重伤,一月内不可下床走动,需静养,让重伤的五脏六腑归位修养,更不可逞强练武。”
逐施见唐琣醒了,这才擦了满头的汗,重穴施针,考验的是医者的能力与耐力,相当耗费精力,这不,逐施看着竟比唐琣好不了多少,满脸大汗,面色胀红。
......
“夫人,将军已然醒过来了,只是这内伤更重静养,往后每日要将布巾用冷水浸湿敷于将军背上,每日敷两个时辰即可,这药也是要每日熬煮,定时喂于将军喝,且重伤之人一月不能下床......”
逐施见唐夫人进来了,便对她又强调静养,生怕唐琣没过几天便下床练武。
“谢谢军医,我定当好好照顾夫君。”
见唐琣醒来,唐夫人一时不胜感激,遣人取了五十两银子出来作为谢礼,又再三道谢才放逐施离去。
......
“夫君......”
一语未出,唐夫人便哽咽着扑上去抱住唐琣,听见唐琣痛呼一声才急忙去看他的背,只见背上一片青紫红肿,唐夫人不禁又心疼得呜咽起来,她一向对唐琣敬爱有加,自是不想看唐琣痛楚。
“夫人,我无大碍,只是,终是对不住夫人......”
唐琣虚弱无力的闭上眼睛,堪堪安慰了几句唐夫人便又昏睡了过去。
......
这一睡,便睡了好多天,昏昏沉沉,唐琣只觉身体烧热,醒来已经过去了五六天,唐夫人也陪了五六天,这时憔悴不已,趴在床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