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路突然手一挥,一道流光将两人包裹起来,白夜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力量从外到内在改变着自己的存在方式,然后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准确的说是,他们隐身了,不单单只是别人看不到了,就连所有的痕迹都隐藏了起来,按照陆小路所说,除非对方是即将劫变的十一境,否则是不会知道他们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要突然隐身,是因为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俊俏男子正朝着衙门走来。
齐如玉已经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抛到了脑后,至于那个令人恼怒的妇人,呵呵,将死之人,不必在意,只是可惜了那方至宝。
为什么是可惜,他很清楚,对于他这种天生一道气运眷顾的人,对于自己能够承受的机缘有一种直觉似的感应,本来也就是抱着去试一试的打算,如今被本不该发生的小事给阻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大概是自己承受不住那道机缘
所以说可惜,也只是可惜。
齐如玉又恢复了刚出门的意气风发,脚步稳健温雅,带着飘然除尘气质,径直地走进衙门。对于他来讲,今夜才是重头戏。
白夜看着齐如玉从自己身旁经过,感受着他那身上所谓的温雅平和,有些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失望。
是的,他对这些所谓的仙人很失望,人前总是那么神秘缥缈,人后却又是那样的龌龊恶心。陆小路像是感受到了他这种不同寻常的负面情绪,有些不明就里,不过她没有多问。
两人随着齐如玉的脚步进了衙门。衙门很平常,公堂严肃,无人上堂告状,里边儿只有几个官差守着。
会客房,白夜两人直愣愣的站在最中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齐如玉和居远山。白夜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么直接地站着,露出身形可就是赤裸裸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过看到陆小路一脸淡然,稍微有些安慰。
居远山闭着眼,仰着头在睡觉,好像永远也睡不醒的样子,白夜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若即若离的气息,近在眼前却好像远在天边,不过既然没有发现自己两人的存在,想来他应该不会比陆姑娘厉害。
齐如玉端起旁边的茶杯,闻了闻便放下了,他看着居远山问道:“居长老,你觉得这件事情成的话有几分可能。”
居远山眼睛张开一道缝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小山主说笑了,这种事情你比我清楚的多,我倒是要问你同样的问题呢。”说罢,转过头看着齐如玉。
齐如玉眉头舒展,斜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食指上的一枚泛着幽光的银色戒指说道:“我刚才出去看了一圈,小镇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不过我倒是没感觉我们的事情会有什么意外。”
相较于他齐如玉说的“没什么意外”,居远山对“不同寻常”似乎更加感兴趣,在他印象里,这位太过于不同寻常的小山主似乎更应该碰到理所应当,而不是不同寻常的事情。
“哦?”
齐如玉认真地看着手上的戒指,好似要透过它看出这里为什么不同寻常。居远山没有打断他,他很清楚这位小山主正在预知“不同寻常”。
齐如玉的眼睛开始变色,变得同那枚戒指一般,泛着幽光,他浑身上下萦绕着一道灰色的流光,满是破败的气息。
突然他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看到的是一片迷雾,往常都是最为直接的即将发生的事情。
好一会儿过后,仍旧是一片迷雾,他感觉到了意识的眩晕感,才停了下来,看着手头的戒指,有些不明白,他有些难以接受,自己花了不小的代价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画面。
不过,令他安心的是,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危险,同时他也相信自己是受着天道眷顾的人,自能逢凶化吉。
或许是在周老头那里看多了这种画面,白夜并没有感觉到惊奇,相反的刚才他感觉到了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似有什么在触摸自己一样。
他听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密谋着什么,但是他觉得定然和这座小镇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