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蒂捧着一个托盘,正要经过这里。
眼看蓓蒂快要过去,徐定贵却迟迟不动手。
心急的臭口奇只好自己来,捏了一把。
“啊——!”
蓓蒂一个惊慌,托盘不稳,托盘上的水都洒落到了徐定贵身上。
“哇,有没有搞错啊?你怎样做事的?经理!经理在哪里?!我要投诉这个服务员!”
餐厅经理见有人闹事,立马走过来:“不好意思啊,这么多位先生,什么事啊?”
咸湿超恶人先告状,指着蓓蒂:“咯,你问她吧。都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搞到我朋友全身湿了!”
蓓蒂急眼:“经理,是他们……!”
牛精帆立刻补刀:“呐呐呐,做错事还不认。经理,你们究竟请了什么人回来做工啊?”
经理也是急了,转而看向蓓蒂:“还你你你什么啊?!还不快收拾好,滚回去厨房?!”
蓓蒂心里满是委屈,却无从抱怨。
只好强忍着那鼻头那酸意,收拾东西,回去厨房。
经理还要陪笑:“呵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几位先生,这一餐免费,就当是我们餐厅对你们的赔罪。”
经理和蓓蒂都离开后。
牛精帆等人就互相使眼色。
“呐,是不是啊?看吧?我们就说没问题。等下我们施加点压力,再去后厨威胁那女侍应。如果不陪徐少你呢,就叫经理炒她鱿鱼,这不就行了?”
“这样不是太好吧?人家就一个出来打工的……”
“什么不好啊?这是港岛的正常运作。大家都是这么玩的。你不够胆的,等下就由我们出马,你负责开房就行了!”
……
另一边。
后厨里。
蓓蒂将玻璃碎片倒进垃圾桶里。
倒的过程中,不小心被玻璃划破了手指。
这一下,仿佛也划破了她那坚强的内心,她再也忍不住蹲下哭涕。
即便是哭,也是捂着脸,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想当年,她为了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放弃了阿宝,选择了富商。
几年前回去了上海一趟,为了面子,还特意在阿宝面前声称自己过的非常好,每个月至少月入两万。
甚至还跟阿宝定下了十年之约。
原以为只要自己人在港岛,敢打敢拼,即便再怎么差,也不会比阿宝差。
肯定可以飞黄腾达。
阿宝肯定赶不上她,到时候她也不算骗阿宝。
可现在呢?
眼看十年之约越来越近,她到现在还只是个侍应。
这让她有何面目去面对乡亲父老?
让人看笑话,让人知道她当年选错了吗?
这对一生要强的她来说,简直比死更难受。
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随个男人起飞。
一如她当年嫁给富商那般的选择。
可港岛的美女何其多?
她又哪来的运气让另一个富商看上她?
外面那几个男人,她一看就知道是玩玩下。
任由他们玩乐,或许能赚个几万块。
可她也还没有做到这么掉价的份上。
所以她现在哭,不是因为刚才被男人动手动脚,而是她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要坚持多久?
就在这时,厨房外忽然传来五大三粗的声音:“喂!你们这里,谁叫蓓蒂!是不是有一个叫蓓蒂的人,在这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