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一句“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烧穿了代蓉蓉的cpu。

等她缓过神，白夏已经站在了青墨研究院的门口，冲她道了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后，大步离开。

看他离开时轻缓的步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脱离了什么魔窟呢。

“代夫子，需要我去跟军部打个调令让他来我们这吗？”

一个带着面具的白大褂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代蓉蓉身边，小声谨慎的道：“以我青墨研究院的身份，找他们要个小小的士卒还不是问题...”

“多事。”

代蓉蓉瞥了他一眼，长袖一挥，坐回到自己位子上，她拿起白夏喝过的水杯，用棉签轻轻在边缘捻动。

片刻，再用塑料袋将其密封好，丢给那人：“大张旗鼓把他要来，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该死的，你要不是老师派来的，我真想打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屎！”

“去，拿去化验，我要知道他在基因层面有没有变化。”

面具男低着头，诚惶诚恐接过，待代蓉蓉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才劫后余生的擦了擦冷汗：“夫子说的是，那我们就放他这么离开？”

“你看我傻吗？”代蓉蓉眼睛一瞪：“他可是罕见...不，或许是万中无一的素材。对于独一份的样品我们需要有足够的耐心...要让他主动配合...”

代蓉蓉不知道思绪飘到了哪儿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喝的那杯茶是白夏的。

···

要说代蓉蓉的话没有给白夏心里产生波澜是假的，在代蓉蓉解释完呼吸法的来历和本质后，白夏至少想到了三种自己这种天赋的应用。

但呼吸法并非完全没有副作用，白夏也不清楚副作用转移到挂机小人身上对自己有没有影响。

所以当前来说，白夏知道自己有价值，却对生活不会起到任何正面作用。

他依旧按照往常的节奏去走。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去操场，先跟着楚雄练习呼吸法，再接着和四十二个同僚战斗。

被揍一顿，吃饭，继续训练。

生活枯燥，乏味。

然而白夏乐在其中，每天结束训练，他第一时间先会查看一下挂机小人进度，待确定呼吸法和霸王枪都有长进后，他才会安稳睡下。

这个世界非常危险，唯有不断增厚的进度条才能抚慰自己幼小的心灵。

白夏觉得自己就该在军营里苟到地老天荒。

——要是没有代蓉蓉就更好了。

宿舍外面的大树上，代蓉蓉看了眼睡着了依旧眉头紧皱的白夏。

两眼放光的在笔记本上写上今天的观察日记。

白夏的心性明显强于同龄人，这或许和他的生活经历有关，别看他样子稚嫩，可你必须要把他当做是成年人。

代蓉蓉意识到白夏是有着成熟心性的少年后，才醒悟先前自己错的离谱，成年人是不会接受小恩小惠的，成年人的世界里，只会讲利益。

既然是讲利益，自然需要观察。

代蓉蓉没有像先前那样缠着白夏不放，而是默默在一旁观察起了白夏。

第一天结束，代蓉蓉所观察到的和自己所想的一样，白夏不仅心性成熟，并且耐性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