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还不到荣海肩膀高,就跟个小鸡仔一样被荣海提在半空。
结果这小子比出两根手指说要打荣海二十个?
这一刻,不光是荣海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但很快就成了哄堂大笑。
“什么?这小子要打荣老二十个?哈哈哈哈,荣老,你可不能怂啊!”
“对,让他来,咱南二区可好久没见过这种愣头青了。小许,把机会让给年轻人!”
台下的起哄,看戏不嫌事大。
台上的荣海更是逗的一乐,非但没怒,反而是肩膀一松,浑身骨头像是爆炸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他哈哈大笑:“咕哈哈哈!小子,你很有种啊!打老夫二十个?妖魔都没你这么敢想!”
他随手把白夏一丢,就像丢小孩一样抛到擂台上,再微微曲身,如炮弹一般跳上擂台。
荣海第二个对手见白夏截了胡,倒也不恼,耸耸肩就下台继续喝酒去了。
真是其乐融融啊。
白夏心说今天这顿打怕是过不去了,索性脸色一凝,学着荣老解开上衣,露出古铜色的上身。
武者就没有胖子,他这一身腱子肉,虽没有荣海那么夸张,但也绝对不差。
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能看出白夏平日没有偷懒。
荣海瞧了白夏一眼,点点头:“咕?5点几的系数?到也还行,来。”
荣海冲白夏招招手掌,示意他尽管放马过来。
白夏也知道自己不是荣海的动手,想要让他刮目相看,只能拼尽全力。
所以白夏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在擂台上作用张望。
荣海见白夏半天不动,伸着脖子好像在找什么,终于是蹙起了眉头:“小子,你找什么呢?”
白夏比划了一下:“荣老,你这里没有枪吗?”
“枪?你要拿武器?”
忽然,荣海像是变了个人,脸色一胯骂到:“蠢货!武器是用来对付妖魔的,真男人的较量用什么武器?”
“你的拳头呢?难道你没了武器就不能战斗了?”
荣海似乎特别崇尚野性格斗,反之则是看不起拿武器的,白夏不知道这个规矩,平白在荣海心里丢了分。
他听着台下嘘声一片,心里顿时一沉。
有武器,他倒是有信心和荣海过上几招,可光凭拳头……
他没练过拳法啊!
武海雷!你小子误我啊!
这时候再骂武海雷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白夏只能咬牙,对荣海恭敬道了句是晚辈的错,然后举起拳头朝荣海打去。
似乎因为刚才的事,让荣海对白夏好感度大减,此刻他见白夏打来,满脸都是失望。
甚至对白夏这一拳不闪不避。
咚!
白夏一拳正中荣海胸口,却见他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稍稍一弓,白夏就像是被泥头车以两百迈速度撞击一样倒飞出去。
“弱弱弱!你的拳头毫无章法,弱小的就跟还在襁褓里吃奶的婴儿一样。”
“就你这样的也敢放大话打老夫二十个?不够劲,完全不够劲!”
“杀意呢?你的拳头里看不到半点杀意,你是在给老夫弹灰吗小子?”
荣海微不足道的一击,对白夏来说如被大山击中一样,感觉整个肋骨都断了。
他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缓缓爬起来,大口气喘了两下,重新摆出了架势。
“荣老,是真的痛啊。”
“现在知道痛?那你以前做什么去了?我们武者难道就必须要有武器才能杀敌?你没了武器,就只能等死了?”
难以想象七老八十的人像个街坊大妈一样,竭尽最刻薄的词挖苦白夏。
白夏被他骂的抬不起头,但心底也有火气。
是他愿意上来的吗?
那他妈不是武海雷把自己丢上来,他能上来?